得去找找賀宗了,還有家裏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賀宗此時在城下,看着城樓上被挾持的雍王正束手無策。
心急如焚,為城樓上的人,也為心尖兒上的人,從動亂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兩個時辰,連王府都被攻破了,那他媳婦兒呢?
就不該讓她參加這個勞什子宴會,就在家關着門或許還安全些。
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破了城門再說。
賀宗擅騎射刀槍,這個距離他能把握一箭射中那個叛軍頭子,但雍王在他手上。
竟妄圖對他勸降,降個屁。
阮嬌嬌偷偷遣到城門附近的時候正聽到雍王大義凜然寧願決絕赴死也不願被叛軍威脅讓城外援軍束手就擒。
他死了,援軍不受威脅破門之後自然會為他報仇,或許王府里的人還能有一線生機,若他降了,他雍王府數十口都是叛賊。
遠遠的看着那個挺直寧死不屈的背影,阮嬌嬌更加堅定了不能讓他死的心。
但就憑她一個人一把刀想在亂軍數千人上萬人手裏救人,難如登天。
亂軍頭目被雍王幾句話激得現在就要殺了他,城門外徒然一聲爆喝。
「你敢!殿下有任何閃失我等誓死破城取你狗命,你試試看你手下那些雜碎經不經得住雍州八萬兵馬。」
是賀宗,男人的聲音一響起她就聽出來。
他沒事。
其實阮嬌嬌內心裏還是擔心男人的,沒有見到的時候儘量不多想,還不是怕自己胡思亂想,只堅定自己一定相信他的心。
城樓上那頭目狂妄大笑,「聽說咱們雍王殿下愛民如子,對手下的人也寬厚,今天可是除夕啊,王府里設宴請了不少的大人以及夫人小姐吧,不知道這位將領的夫人在不在其內?」
她正愁找不到機會上去,機會就來了。
阮嬌嬌從陰影里走出來,狀似慌張往街道上跑,立馬就被人發現並且無數用弓箭瞄準。
「是個娘們兒。」
「呵呵呵膽兒挺大,這時候還敢跑出來。」
從亂軍的嘲笑聲中阮嬌嬌知道不會有放箭了,但她也不能主動跑上前去說她就是亂軍頭目要找的人。
在城外賀宗的冷言中,很快就有兩個人上前來拔刀架在脖子上。
「什麼人?幹什麼?」
阮嬌嬌換下了一身血衣,臉也洗過了,就算是身上臉上還有血跡在昏暗不明的夜色里也看不情況。
況且,之前街上那般的混亂廝殺就算是平民百姓身上沾點血也正常。
阮嬌嬌驚恐的顫抖着肩,根本不敢去看對方,低着頭哆哆嗦嗦回話。
「我,我什麼都不干,只是想回家。
慌亂之下走錯了路,求求你們放我回去吧,我這就離開。」
是立馬就要哭出來的膽小驚慌,即便看不清她低垂下去的臉也能想到她眼中含不住的可憐動人。
若是換了別的時候哪還會再詢問什麼直接就帶走了,但今夜不同往日。
「說清楚,你是哪家的什麼人?為什麼大半夜在街上亂跑?」
被他厲聲盤問之後阮嬌嬌頭低得更深,但又不得不回答。
「我是北二街賀家的女眷,今日是隨相公到王府赴宴,沒想到生了亂,我是趁亂時跑出來,你們放我回家吧。
等我相公回來了,一定會重謝。」
其中一人聽她說是去王府赴宴立馬有所想,他叮囑問話的人,「你看住她,我這就去稟報給主公。」
那人跑走了,沒過多久又跑回來,他一雙眼睛上下的打量阮嬌嬌,「主公讓咱們把她帶到城樓上去,她男人正巧了就在外頭。」
說到後來他呵呵笑起來,「小娘子,等你男人進來了可別忘了親自來感謝我,跟我們走吧。」
主公有心要收王城的兵馬,只要是繳械投降歸順的,不說官復原職也是以後要用的。
要是外頭那個帶着援軍趕來攻城的將領歸順了,以後保不齊就要一起共事,先拉個人情也不錯。
要是那人不識好歹,他這小嬌娘就當是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