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講。」
他雖是縣令,但也不是不讓人說話。
況且是他未來女婿為揚州及來往的商船做了大貢獻,沒得連讓人說句話,提過把要求的可能都不給。
他以為阮呈斂是想趁此機會提要求,或者說是要什麼獎賞,但在阮呈斂開口的時候他就知道知道自己想錯了。
阮呈斂說,「此事事關我家嬌嬌,還請大人一定一定莫要張揚。
當時確實是匪寇劫船,有匪寇趁亂摸上了嬌嬌那艘船,是嬌嬌被劫走要賀宗拿銀子贖人,但那個時候半夜三更又是在河面上,能上哪兒去籌那麼多的銀子啊,賀宗也是太過擔心嬌嬌的安全,這才不得已帶着人尾隨匪寇。
後來,也是他們運氣好,救了嬌嬌回來,又剷除了匪寇。
其中的原由關乎到我家嬌嬌的名聲,懇請大人為女兒家的名聲着想,就不要提關於我家嬌嬌了。」
阮呈斂不清楚這其中的細節官府是不是都知道,但他不敢拿女兒的名聲來賭。
他現在故意這麼說還有一個原因,也是為賀宗着想。
這半年多來賀宗在揚州冒的風頭着實不少,他也怕賀宗被官府猜忌,所以才故意說賀宗是為了他女兒才冒險前去。
兒女情長總比野心勃勃來的讓人放心,反正剿匪已經成了事實。
其實藍縣令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內情,他也沒有那麼大的手眼通天,但也確實是如阮呈斂所想,得知賀宗是為了兒女情長那麼做時,他也確實是對賀宗少了幾分忌憚。
他不否認賀宗的實力,也能猜到是常年在水上行事練就出來的,但他那麼做的初衷是為了一個女子也就又不同了。
「哈哈哈員外是有個好女婿啊,賀公子有擔當大丈夫,恭喜員外。
員外放心,此事只在我這裏說過就了,本官不會再跟第三個人提。
賀公子此番做了大事確是事實,本官會張貼告示也會給予賀公子獎勵。
聽聞賀公子不在揚州,但沒關係,獎勵會送到賀公子家去。」
所有人都以為賀宗是到之前買的荒林那邊去了,包括阮家的人。
只有阮嬌嬌知道他已經出海,並且他們馬上就要干一件大事。
從回來後阮嬌嬌就開始的時候閒了幾天,之後她就被一件又一件的事裹挾着不停的往前。
剛跟陳三到莊子上去做了規劃,她開出要種的花品種單子,由陳三的人去買。
回來路過碼頭的時候她在那裏站了許久,從前她對碼頭並沒有太多關注,就算是知道了賀宗是做船運生意後她也沒有都往這方面想。
現在突然站在這裏,她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一個猜測。
記得魏宴曾經說過關於賀宗殺人的事,是在碼頭,血染了渡口河面。
那時候她只當閒話來聽,並信。
現在想來,或許是真的。
賀宗那麼多的船進出碼頭,他會容忍被層層剝削?
鄴城的那處碼頭或許早就是賀宗的了吧?也或許不只是那一處。
就算不是他本人出面,掌管的人也肯定是他的人。
這麼一想阮嬌嬌也覺得有些人都豁然開朗,難怪當日她從鄴城離開的時候他能第一時間就收到消息。
怕是舅舅的人剛到碼頭定船,賀宗立馬就知道了吧。
也說明了,她剛到鄴城碼頭正巧遇上了他,是進了他的地界兒。
她想到他們以後必然少不得往來於揚州,靠碼頭也肯定少不了。
那他們的那些貨呢?
此刻她站在碼頭上眺望一望無際的海面,根本就看不到那處荒林,但阮嬌嬌腦子裏浮現的就是那片荒林。
那處采完了礦之後基本沒有什麼用了,本來最初買那處就是為了一個過渡。
現在阮嬌嬌倒是有了一個想法,一個獨屬於他們的碼頭,獨屬於他們的勢力。
沒有路,修路就是。
很多細節上的事她不懂,也要等賀宗回來了與他商議。
這一等就到了四月底,賀宗回來的時候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