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早,睡會兒。」
阮嬌嬌一邊懶懶嘟囔一邊自己動手開始脫衣服,而賀宗還在里側躺着。
他翻身起來,「你睡,我出去看看。」
阮嬌嬌剛脫了外衫他人已經迅速下床,想到什麼又回頭來三兩下將撒在床上的『棗生桂子』收拾乾淨。
不忘問媳婦兒,「剛才硌着你沒有?」
也是他急切得忘了這個,還將媳婦兒壓在上面。
他此時是在問話眼睛也不看人,阮嬌嬌跪坐在床上脫得只剩一身紅色褻衣褲,一頭秀髮也放了下來披散半身。
她道:「有點兒疼。」
這話讓賀宗滾了滾喉嚨,「我讓姚黃進來看看,要不要上藥。」
「宗哥。」
賀宗正要出門的身形頓住,又聽他媳婦兒在身後低聲喊他,「過來。」
過去?賀宗是不想去?是不敢去?
也沒多餘的時間讓他想,人已經轉回身往床邊走去。
這回他沒忍,想看也就看了,一雙滿眼藏着火的眼睛直直看着面前跪坐的人兒。
見她跪得直起腰身來,為他更衣。
她是他媳婦兒,禮都成了一半兒了,就差臨門一腳,她伺候他也是應該。
賀宗是享受不來?脫到與她一樣只剩褻衣褲的時候,又見她拿了新夏衣抖開。
一邊給他換上,小嘴一邊嘟囔,「剛才就說要換,再出去悶一身臭汗。」
他真沒多想,一見她的動作就知道她是要做什麼,但控制不住腦子裏要想。
這是他媳婦兒,他有什麼不能想的,就是做也能做。
阮嬌嬌低頭讓他抬腿,穿好一條腿再換一條,系好腰帶。
「行了,我要睡會兒。」
回味着手感,手裏的溫度都還沒有散,阮嬌嬌自覺往被子裏躺,還給自己蓋上薄被。
主要是不好意思讓賀宗看到她猥瑣摩挲手指,誰叫她男人渾身肌肉手感太好呢。
就連臀上的肌肉都嘭彈飽滿,滿意。
賀宗俯身給她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捂太緊一會兒就熱了。
「一會讓姚黃來。」
他還沒有忘記她說疼的事,他其實更想親自給她上藥。
「嗯。」
阮嬌嬌應着,心虛的閉上眼。
聽到腳步聲走遠,然後艙門被關上。
她依舊沒有睜眼,但掩蓋在被子裏的手卻捏緊鬆開了無數次。
沒一會兒姚黃拿着傷藥進來,「小姐,姑爺說你受傷了?」
姚黃在得知小姐受傷的時候還在心裏嘀咕姑爺:姑爺真是不小心,這麼快就弄傷了小姐。
進來看到小姐躺在床上,就更加心疼小姐了,這才第一次就這樣,以後豈不是還要更受罪?
可是這種事要怎麼提醒姑爺?方嬤嬤有經驗,讓方嬤嬤去提醒?
「沒事,就是被那一堆硌了一下,不用上藥。」
看着姚黃一臉悲愴,阮嬌嬌有理由懷疑她腦子裏裝了不乾淨的東西。
「想什麼呢,什麼也沒發生,早上起太早我要補會兒覺,一會兒姑爺問就說上過藥了,不嚴重。」
該柔弱的時候還是不能少,她只是個嬌柔的小女子呀。
姚黃也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小臉兒瞬間紅透。
說話也支支吾吾,「哦,哦,那奴婢不打擾小姐休息。」
姑爺說今日大喜,他們船上也要吃席,廚房裏肯定忙不開,她還是趕緊去幫忙吧。
滿船最閒的就數阮嬌嬌了,回味着滿足的觸感美美睡上一覺。
再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候,燒紅的太陽只剩半截還在海面上,涼風徐徐從窗口吹進來,一瞬間她恍惚不清楚是在前世還是在現實。
這是她第二次去鄴城,第一次是去嫁人,不是她所願。
這次是成家,是她自己謀來的。
「嬌嬌。」
艙門外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我進來了。」
回答他的是慵懶甜膩的聲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