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啊。」
阮嬌嬌如實回答,立馬就發覺男人牽着她的手更緊了些。
而且,男人還不自覺抿唇,嘴角都崩直了。
「相公當然凶了,兇悍勇猛以一當百。」
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他真是腦子被漿糊給糊了才會問這種話。
媳婦兒看他的時候何時有過畏懼又何時有過不贊同,就像現在,她眼裏有他的影子有肯定有崇敬,有星星點點。
想親她,現在。
但還在街上,人多。
「回家。」
他一雙利眼盯着自己半天就憋住這兩個字?阮嬌嬌心裏自然失望。
難道看不出來她說的情話,就不能回應她一下,好歹說句好聽的啊。
男人,表裏不一。
賀宗從來都信奉做比說來得實在,此刻從他明顯急切的腳步間便能看出端倪。
街上往來的人看到一個魁梧大漢拉着一嬌弱女子疾行,都不由為這個小女子捏一把冷汗。
要不是看女子沒有呼救也沒有表現出慌張,都要有好心人出頭替這位女子報官了。
說是疾行,其實阮嬌嬌一路都能跟得上賀宗的步伐,不然賀宗也會放慢了等她。
就這賀宗都還嫌慢,要不是因為在街上,賀宗絕對不會讓她自己走。
剛進了家門,阮嬌嬌就被急切的男人一把扛起。
真的是扛,阮嬌嬌乖乖趴在男人肩頭。
一開始她是想調整一下姿勢的,但屁股上挨了一巴掌之後她就老實了。
從大門口到正房也沒有多遠路,男人腿長步子大,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方嬤嬤得知兩位主子回來立馬就安排人去準備,玩了大半夜肯定累了,得趕緊伺候主子們洗漱休息。
剛從準備妥當過的浴房裏出來就看到自己夫人被老爺扛着進門,方嬤嬤這個歲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老爺,夫人,都備好了。」
賀宗早年立府,現在又成了家,在稱呼就該是老爺。
在兩人進去浴房後方嬤嬤趕緊就在外面將浴房的門合上,並且又安排丫頭去廚房裏燒水,浴房裏的那些水可不夠用。
現在他們最期望的就是夫人有孕,老爺和夫人感情好肯定很快就會有小主子。
在這個事上方嬤嬤也有擔心,就怕老爺跟老太爺一樣。
浴房內霧氣縈繞,阮嬌嬌被男人放在柜子上坐着。
有人伺候更衣本來是件十分享受的事,只是這個脫衣的過程並不能說是很順暢,有時候還得她親自上手。
這男人就是經不住撩,不過就是在街上誇他一句而已。
一句而已?
在賀宗這裏可不是一句,也不只是話那麼簡單。
上午在老宅聽到她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後來知道她究竟都說了些什麼實話,還是在那麼多人面前。
在街上她又那樣撩撥,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他。
賀宗又不是沒有長心,他這一顆心都為她快要跳出胸膛來了。
阮嬌嬌向來都知道賀宗平時話少,更不會說什麼不恰當的話。
但自從成親之後她又發現,賀宗某些時候話又挺多,說的還都是與他平日表現大相庭徑的話。
「寶貝兒,夠不夠?」
「嬌嬌兒,喜歡麼?」
「仰着頭,看我。」
這哪還是在街上抿着唇不與她多話,只顧走路的人?
阮嬌嬌有異能在身,但也怕疼。
以前沒有人心疼她自然能忍,但現在不是有人心疼了,疼了她就會說。
就算不能開口也要哼哼,要讓施為者知道。
每次她表達的時候某人就會放鬆些力道,但過不了多久又會讓她疼。
賀宗本就是粗人,人糙手也糙。
偏偏他媳婦兒是個嬌嫩的精貴人兒,只要他稍微沒有控制住用點力就會喊疼。
白皙的皮肉嬌嫩得很,就算他不用力,也會被他手掌上繭子磨出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