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宗都想過了,要是林家敢湊到他媳婦兒面前去讓他媳婦兒不舒坦,那林家就得從新估算了。
火急火燎的趕回來正好趕上擺飯,好在今兒也沒有聽到媳婦兒說不等他的話。
其實,飯都開擺了,說不說都沒什麼區別,但沒聽到就是沒聽到,至少讓賀宗心裏舒坦。
洗手的時候他狀似隨意的問,「玉芬來過了?來幹什麼?」
聞言阮嬌嬌撩起眼皮兒睨他,既然都知道他妹妹來過了,還能不知道來幹什麼的?
這是話裏有話,還是明目張胆的套她的話?
「閒坐來的,說些家長里短。」
頓了頓她才又道:「你扣了二姑奶奶家的貨?」
二姑奶奶?呵,連聲二姑都不喊,看來他那二姑可真把他媳婦兒得罪的不輕。
賀宗笑起來,看來他做的還算輕的。
親戚歸親戚,媳婦兒是媳婦兒,媳婦兒是他枕邊最親近的人,以後還是他兒女的親娘,百年後還要跟他葬一處。
聽到男人笑,阮嬌嬌又撩着眼尾看他一眼,也笑了,知道她男人是為她出氣。
對這個結果,她還挺受用。
而男人卻答非所問,「剛才回了老宅一趟,爹說想讓我們幫忙上心上心玉芬的婚事。」
回想起賀玉芬幾次欲言又止,阮嬌嬌這才弄明白原來她是為了這個。
賀宗看她若有所思,就問她,「玉芬跟你說了?」
「她一個姑娘哪好意思跟我開這個口?怕是有人想讓她開口。」
阮嬌嬌還真是佩服她那個婆婆,忍功是真的好。
年輕的時候忍丈夫納妾生孩子,還得表現得賢惠大度慈愛,至少在外人眼裏必須要把妾生的孩子當親生的養。
人到中年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還得繼續忍下去,親自為妾生的孩子謀婚姻。
想到這個時代如此,阮嬌嬌又泄了那股子氣。
誰不可憐呢,都是些不能自主的可憐人罷了。
即便她真的對賀宗不聞不問,甚至憎惡他們都是有原由的。
換了她,別說是忍那些年,就是那個苗頭她都忍不得。
現在她不想給丈夫和小妾生的女兒謀算了,也不能指着她的鼻子說不慈不賢。
換位思考,阮嬌嬌是這樣認為的。
「你又不認得什麼人,你哪兒管得了這個事,爹娘都在也輪不到你來操心。
你就別為難了,我在外面要是見着合適的會放在心上。」
在親爹面前賀宗也是這樣回的,他媳婦兒才來幾天,她連鄴城那些個人家都還不清楚呢,能管得了這事兒?
阮嬌嬌笑笑點頭,明知道男人是在維護她她還能自己站出來大包大攬?
對這個小姑子她雖然說不上有多喜歡,但也不至於討厭,軟弱了些但也不虛浮。
若真有求到她面前的時候阮嬌嬌不會不幫,但也是真的不想直接大包大攬。
於是便跟賀宗說,「玉芬的年歲也不算大,不用太着急。
以後我在外面熟了,遇到有合適的也會放在心上。」
就算是內宅婦人也是有社交的,東家宴西家席的少不了,不可能一直不出門。
有時候還真要信這東西經不住念叨,飯都還沒有吃完羅家的請帖就被送到了阮嬌嬌手上。
看着請帖,賀宗笑罵:「本就說好的明日赴宴,這小子還弄個請帖做甚?
這時候才送來,怕不是臨時想起來湊數的。」
還真被賀宗給說中了,羅尚成就是下值回家之後才臨時想起來,非要讓媳婦兒弄這個帖子着人送來。
不知是賀宗這人,謝趙兩家都送了。
他媳婦兒白氏還說他,「早時候幹什麼去了,這個時候送去還不如不送呢,讓人笑話。」
從前他們兄弟約從來也沒有送過帖子,至於白氏也真就疏忽了,這會兒兩口子說起來她也覺得不妥,但又拗不過男人非要挽救。
她想着,反正已經是讓人笑話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撒手不管了。
第二日夫妻倆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