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楊家?」
趙勝一時間是真的沒有想到,從回來到現在他多都在碼頭上跑,人都累瘦了一圈。
現在突然被大爺問到楊家,還現下是個什麼情況,他腦子都沒有轉過來。
還被大爺沉着臉瞪了一眼,「楊直。」
「哦哦,小的這就去查。」
趙勝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楊家。
那不都是幾年前的事了嗎?當年大爺都沒說什麼,怎麼現在突然想起來?
又瞧了眼大爺難看的神色,趙勝心裏不住打鼓,莫非是那楊家整什麼么蛾子撞到大爺跟前兒了?
這些日子他沒有他不是每日都貼身跟在大爺身邊伺候,看來錯過了不少事。
賀宗出門之後阮嬌嬌便讓江管家為宴客做準備,當日是邀請的他們一起,但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得空。
於是她們就不管那些男人了,各自忙各自的。
除了那三人外阮嬌嬌又給賀家同輩的女眷都下了帖子,但獨獨落了二姑奶奶家的幾位。
中秋那日阮嬌嬌也見了人了,當時雖沒有說上話,但眼神也淺淺交流過,請她們來未必是什麼好事,反正不管請不請都會得罪人。
為自己耳根子清靜,阮嬌嬌選擇直接忽視掉。
之前賀玉芬邀約不也沒有請她們,就挺好。
宴會定在了後天,那時候她身體也舒爽了些,沒什麼影響。
這是她自己覺得,賀宗並不這麼覺得。
下午賀宗回來聽說後天宴請,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
「推遲。」
「已經定了。」
賀宗不以為然固執己見,「我親自讓人去說。」
阮嬌嬌本來是靠在軟榻上看書,聞言直接丟了書到一邊,翻身背對着男人。
「說什麼家裏我做主,如今我這頭一回要辦個事兒都沒做得成主。
相公還是另尋他人做主去吧,我是不管了。」
賀宗是這個意思?賀宗是在乎她的身體。
媳婦兒明顯是生氣了,他下意識解釋。
「胡說,家裏什麼時候都是你做主。
不是不讓你請,放在平日自然隨便你如何,但你明知這幾日不同。
不過就是個宴會,推遲幾天又如何?」
榻上的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依舊保持着背對他的姿勢。
賀宗等了一會兒,依舊沒得半聲兒,他起身走到塌邊坐下。
他想,媳婦兒沒有再反駁,就是聽進去了,那他當丈夫再哄哄她也是應該。
「明日我就讓人去說,這幾日你好好將養身子,過幾日再辦得隆重些。
都不是外人,不會說什麼的。
最近我也不怎麼忙,早些回來陪你,晚上想吃什麼?這就吩咐下去讓廚房準備着?」
賀宗是哄媳婦兒可不是騙媳婦兒,就是想着媳婦兒這幾日身體不舒坦所以今天就早些回來陪媳婦兒。
但,媳婦兒還是不說話,就讓賀宗懷疑她到底是默認還是無聲的反駁?
「嬌嬌。」他碰了碰媳婦兒的手臂。
沒應,莫非還能睡着了?
於是賀宗又夠着身子探頭去看,媳婦兒閉着眼睛但睫毛動了。
這是跟他生氣,還犟着的意思。
屋裏沒了多餘的人,姚黃丫頭早到門口守着去了。
賀宗長臂一伸將人撈起來抱在懷裏坐着,讓她與自己面對面。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氣也得說清了原由。
方才你說那個不是理由,現在給我說清楚。」
這也就是對親媳婦兒,換了別人賀宗可沒這麼多的耐心。
剛娶進門的媳婦兒,放在心肝兒上惦記着的媳婦兒,就為這麼點兒破事吵架生氣不值當。
這麼久阮嬌嬌在想什麼呢?想某個矯情的事。
明知矯情,但還是想了,並且就看着賀宗的眼睛,問出了口。
「相公是關心我的身體,還是關心孩子?」
她直直看着賀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