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一看就是那個容貌嫵媚昳麗女人的奴婢,那是賀宗娶的新婦。
那人的丫頭挑釁她便是那人挑釁她,不管是舊怨還是新恨,都是沒有把楊家和蔣家放在眼裏。
賀宗就算是再有錢,也只是個白身,如何能跟他們兩家相提並論。
說到底,也不過是雍王的馬夫,是雍王府的一條狗。
見她眼神逐漸利起來,吳氏以為大姐這回肯定是下定決心要升級卡,她可知道父親和嫡母給大姐的嫁妝豐厚得很。
她也眼饞玉顏坊更好的貨很久了,以後她還能巴着大姐用用。
沒等楊玉珠開口,這邊阮嬌嬌突然莞爾一笑。
「既然遇上了就是有緣,都在鄴城肯定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一回生二回熟嘛。
勞煩掌柜的給幾位夫人拿店裏最好的貨,就當是借我的卡給他們看貨。
用着好了,說不定下回她們就會升級了。」
阮嬌嬌說的大度又十分隨意,說完還對那邊幾人又揚了個笑,然後回頭招呼身邊的人定下要的貨品。
「你們也趕緊看吧,定了好送過去給別的客人看。
總不能我們拿着卡就一直耽誤別人,這樣不好。」
經過阮嬌嬌提醒,幾人都快速的跟夥計確定要的貨品。
至於那邊有人氣得跳腳臉紅脖子粗,都不關她們的事。
難道她們還能跑過來動手不成?
楊家自然是不可能動手,畢竟是自詡要臉面的人家。
走時阮嬌嬌也睨了那要臉面的人家一眼,也不知道是楊家誰教導出來那嘴賤的體面人。
最後自然是用的阮嬌嬌的存銀,出了玉顏坊上馬車的時候賀玉芬要來跟阮嬌嬌同乘。
「大嫂,這是我們買東西花的銀錢,你收着。
不能用了你的名還要用你的銀錢,天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賀玉芬主動親近這個大嫂確實是為了要跟大哥的關係更親厚,但也不至於這般沒皮沒臉。
「這次就不收了,以後絕對不跟你們客氣。
我也不瞞你們,這玉顏坊我有占成,這次就別跟我客氣了。
不然,別人知道了還當是我故意引得你們來給我送銀子的呢。」
她把話說的直白,也是堵了其他話。
而賀家姐妹也因此驚訝,「是我們短見了,不愧是嫂子,可也讓嫂子見笑了。」
她們一直在推崇的鋪子竟然就是大嫂的私產,想起她們說的那些話還真有點臉熱。
不過,對大嫂的財力也更加肯定。
見大嫂執意不收銀票,她都覺得拿銀票的手都發燙了。
「既然銀子花不出去那就再去金玉閣花花吧。」
既然要說,阮嬌嬌就索性今日直接說清楚了,免得日後再被問。
她可不怕露財,她的財有人想奪也得看看有沒有本事。
賀家姐妹倆看着對方,心裏不約而同有了個呼之欲出的答案。
「難道金玉閣也是大嫂的鋪子?」
「不算全是。」
短暫的輕呼聲之後,賀玉芳笑開來,「去,必須要去。」
她還笑嘻嘻的揚了揚銀票,「今天不把這些給花了不回去。」
許是同仇敵愾,許是因為拿人手短,反正再到金玉閣的時候幾人明天又跟阮嬌嬌親近自然了些,就連譚韻和馮氏也明顯話多起來。
金玉閣的金掌柜在揚州的時候就見過阮嬌嬌,一見人立馬就從櫃枱里出來相迎,「東家。」
「將店裏的新樣式都拿出來看看。」
財大氣粗的賀家長嫂領着小姑子和表親在鄴城最近名氣最燥的店鋪里花錢如流水,賀家老大賀宗此時在府台大人府上拜訪敘舊。
說得好聽是敘舊,說直白了就是賀宗來巴結這位大人。
舊識歸舊識,但人家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府台,而他還只是白身。
崔大人和賀宗,是雍王在鄴城明面暗處的兩隻眼睛。
賀宗手裏捏着漕運,不是得了崔大人的利,只是各自掌權同為那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