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宗心裏那叫一個憋屈,還酸。
總覺得媳婦兒這是不那麼在乎他了,竟然都沒有生氣還把那兩人留在家裏。
男人抿着唇不說話了,看得出來他覺得委屈,是那種執意要得到一個想要的答案的執拗。
阮嬌嬌本就滿意男人給的結果,自然也願意現在多哄哄他,也讓他滿意。
主動兩隻手握住男人的手,又往男人跟前兒靠近些,發覺高矮有差距於是又自覺曲膝坐到男人腿上。
一手與他十指相扣一手與攀在他脖頸上,笑着看他神色逐漸緩和,緊抿着的唇也放鬆了些。
「相公說的胡話,我才不會給你納妾,你也想都別想。
也就是那兩人是親戚,換了別人我早讓姚黃那丫頭直接打出去了,連口水都不想浪費。」
「那你就打出去,這麼些年都沒有上過門的算什麼親戚。」
賀宗心頭憋着的那口氣散了大半,但還是有不愉快,他沒有跟媳婦兒說過,那家人從他分出老宅之後就再沒有跟他有什麼往來。
從前在老宅的時候也不熟稔,說他們是到李姨娘那裏去打秋風的倒不錯。
被媳婦兒哄得舒坦了不少,賀宗大手攬在媳婦兒軟腰上將人往回來帶,告訴她自己不納妾。
「我不會納妾,不想納妾。
你也別想離開我,把我推給別人。
今日我便告訴你,你便是死了也要跟我葬在一處,分不開。」
若說前面的話也就罷了,但聽到後面的話阮嬌嬌就敏銳的發覺出不尋常來,他是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了?
就因為那兩個人,不至於的。
男人忽的又把她摟緊了些,他呼吸間噴灑出的熱氣夾雜着酒氣都灑在她頸間頰邊。
就算是在寒冷的深夜裏也燙得她發熱,想離男人遠些,最後又忍了下來。
許是她沒有及時說話表態,男人急了,摟在她腰上的手又收緊了些。
暗暗在心裏短嘆一口氣,還是得哄。
自己喜歡的人,自己挑的人,現在是合法的兩口子,以後還要幾十年,得哄。
「自然是要與相公一起,無論什麼時候。」
說着她也放軟了身子往男人身上貼,被男人用力抱進懷裏。
男人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話,「這是你說的。」
「嗯,我保證。」
得了媳婦兒說保證,賀宗一顆惴惴的心可算是安穩了。
他不會讓媳婦兒知道有多慌,他媳婦兒有多好哪是外人嘴裏的那些淺顯之見,他比誰都更知道他的嬌嬌有多優秀。
昨日他在那誰家的宴席上無意間聽到有婦人提起他的嬌嬌,竟還想嬌嬌給她做兒媳。
賀宗當然清楚人家那是玩笑話,可那話卻在他心裏扎了根兒。
今兒又被這事兒給刺激了,回來媳婦兒還毫不在意的態度更是刺到他了。
他好不容易才追來的媳婦兒,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這些阮嬌嬌並不知道,發覺男人的情緒穩定些了,於是拉着他上床睡覺。
大半夜的吵架可不是好習慣,還是為了那些無謂的人和事。
賀宗被媳婦兒拉着上床躺下,一張糙黑大臉還崩着,必須要做點兒什麼。
在這個事上夫妻倆心有靈犀,只是阮嬌嬌比他快一步掌握了主動權。
可惜,身形上的劣勢終究是硬傷。
第二日阮嬌嬌發覺賀宗又恢復如常,根本看不出一絲昨晚抱着她要保證的委屈氣。
雖說夫妻倆應該坦誠相待,但也有獨屬於自己的小秘密,男人不想說她也不想問,她也有啊。
今日賀宗依舊是宴席不斷,阮嬌嬌推了沒必要的宴席在家躲清閒,正跟方嬤嬤對要帶走的物件冊子,江管家又來了。
因為昨兒那個事阮嬌嬌一見到江管家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心想莫非又是煩人的來了?
好在不是別人,來的是賀家三姐弟,賀麟小跑着先進來。
「嫂嫂,嫂嫂,我來找你了。」
進來眼珠子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