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造船是給外人看?」
賀宗也在琢磨,這樣一來是要保險一些,但投入和前期需要的時間也就不同了。
倆人細細的商議前期至少要做些什麼,越往深了的想要投入的越多。
賀宗有些猶豫,倒不是心疼銀子,他是想到最晚明年他們就要回鄴城去。
兩地離得太遠,怕鞭長莫及。
「宗哥有信任的人可以留下,我這也有幾個能用的人,可以一家子都去。
這個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的,先這樣着等以後尋到更合適的地方還得搬。」
阮嬌嬌是覺得那個地方還是太近了,雖然是閒人不可能隨時去也算隱蔽,但也不能確定就沒有船會經過。
「等改造的船能出海之後在海外尋個島,還有之前我給你的圖紙,那個也該用上。
對了,那邊荒林也買了吧,方便行事。」
賀宗看着小媳婦兒用慵懶的聲音跟他說着這些話,神色也是以往的隨意,難道這些不是應該嚴肅對待嗎?
他們做這些,難道不是死罪?
被男人直勾勾的眼神看着,阮嬌嬌給自己換了個坐着更舒服的姿勢,她絕對是在男人眼裏看出了驚疑不定。
她也直視賀宗的眼睛,「我們只是想出海,海上危險無人能預料,我們只是用自己能夠想到的辦法保護自己。」
阮嬌嬌特意加重了出海兩個字,無邊無際的大海上誰能管得了他們?這也是為什麼她說要在外海找個孤島的原因。
「宗哥不是也說了改造後的船不露面嗎?誰又能知道是我們呢?」
茫茫大海,能活着都是幸運,誰真是閒得在海上到處找他們?
過了許久賀宗終於點了點頭,但有個事他必須要跟媳婦兒說清楚。
「之前你給的圖紙,我給雍王了。
我沒想到你有這些安排,應該早跟你商量。」
他媳婦兒的腦子,就不是一般婦人能相提並論的,之前一直都是他輕看了人。
「我知道。」
沒錯,阮嬌嬌早猜到他會送到那位手上,賀家背靠雍王,對他們來說雍王是他們能靠的參天大樹。
阮嬌嬌之所以沒有阻止,是因為他們真的需要這顆樹。
不管是阮家還是賀家,都是平頭老百姓,在很多事很多人面前也都不得不低頭。
而海上,就是他們最後的保障和退路。
萬一哪一天,不得已用上。
賀宗不是膽小之人,他若是沒有膽子也不可能自己走到現在這一步,他是驚訝於這些都是從他小媳婦兒嘴裏說出來。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再有什麼想法跟我說,以後做什麼我都不會瞞你。」
賀宗所言的不會瞞指的是類似於這種大事,某些不值一談的小事就算了。
比如,像他又坑了陶家的事,根本就不值一提不配污了她的耳朵。
聞言阮嬌嬌又笑了,笑得眼睛眯起來,她這算不算是平白得了個承諾。
以她對賀宗的了解,他說出的話必定是言出必行,不會隨意拿話來哄騙她。
「宗哥做的對,我們還是要倚靠雍王。
那些事我也不懂,都聽宗哥的。」
入鄉隨俗,就算是她懂想出頭,這個時代也不會允許。
或許努力一搏也會有個好的結果,但她不想那麼辛苦啊。
重活一世她沒有多麼高尚的願望,只想富貴享受就好。
阮嬌嬌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對賀宗說都聽他的這種話,而賀宗每次聽到未婚妻這樣說他的心情就格外好,有種心滿意足的踏實感覺。
這會兒依舊不例外,尤其是在得知他的未婚妻並不同於一般深宅女子,而她依舊還是這樣說,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嬌嬌對他情重,是真的愛慕着他,也是真心要與他夫妻一體好好過日子。
都說娶妻娶賢,他賀宗何其有幸得了如此賢妻。
兩人就按照大致的計劃更細的商議,越是往細了說賀宗對未婚妻的敬意驚奇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