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也不知道你表哥早在外有了外世,如今那外世也已經打發去了。
怪不得你舅舅,都是娘不好。
當初是娘求了你舅舅答應這門親事,都是娘想得不周全才害了你姐姐。
哎嬌嬌回來娘再也不逼她了,就按照她喜歡的想要的辦。」
又長長嘆了一口氣,魏氏整個人也跟着萎靡下來沒有了精氣神。
阮瑀是生氣,但絕對不會怪母親,更是以母親的身體為重。
當初姐姐答應去鄴城不就是不想母親着急安母親的心嗎?現在姐姐都回來了,可不能再因為這個讓母親傷心難過傷了身。
與魏家的怨,他暫且記着,早晚有還的一天。
魏廷,他敢讓姐姐難過,他阮瑀絕對不會放過他。
從來就沒有見過面的表哥,連他姐姐半個腳趾頭蓋兒都比不了。
「母親千萬別這樣想,兒子不會怪母親,姐姐也不會怪母親。
母親為我們的心情我們都知道,現在別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姐姐回來了呢。
母親還是趕緊讓人把姐姐的房間收拾出來吧,我也要趁着這幾天好好練練我那一手狗爬似的字,不然姐姐回來檢查到我可就慘了。
還有武藝也得勤練,挨頓打肯定是免不了的了啊。」
就算是臨時抱佛腳,也總比不抱的強吧?
阮瑀哀嘆一聲,為他即將到來的痛苦。
但他內心裏更多的還是歡心激動,姐姐就要回來了呢。
可以說,阮瑀從小跟着父母的時候還沒有跟着姐姐的時候多,他是被姐姐一手帶大的。
父親為生意上的事忙的不可開交,而他小時候母親又身體不好,他的任何事都是姐姐在管。
魏氏被兒子故意做出來的怪模樣逗笑了,她也盼着早日見到女兒。
兒子剛從她這裏走,丈夫就回來了。
一看丈夫神色沉重魏氏心裏也跟着往下沉,以為他是在外面遇上了什麼難事。
還在考慮着要不要等緩緩再將嬌嬌的事告訴他,結果丈夫一開口就問她關於嬌嬌的話。
「嬌嬌來信了?舅兄在信里是如何說的?」
阮呈斂對大舅子絕對有成見了,大舅子如何對自己不要緊,就算是幾年不見一次也不要緊,但大舅子竟然讓他的嬌嬌受了這般大的委屈。
如此,他這個當爹的還能當沒事兒人?
他就只嬌嬌這一個閨女,從小的貼心懂事招人稀罕的嬌嬌兒,在家裏他都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寵着嬌養着。
可倒好,大老遠的跑到鄴城去竟然還被欺負了,他絕對不原諒。
管他什麼理由,都不能成為傷害嬌嬌的藉口。
魏氏不敢隱瞞丈夫,直接將兩封信交給丈夫。
看完了信,阮呈斂也氣得不輕。
魏氏又將之前跟兒子說的那番話說來勸丈夫,希望丈夫不要過多怪罪大哥。
「天意弄人,要是早知道魏廷心有所屬,我也不會求大哥定下他和嬌嬌這樁婚事。
魏廷也是年輕不懂事被外面的女人騙了,大哥肯定不會讓那種女人進門。
嬌嬌的性子你我都清楚,眼裏半點兒揉不得沙子,哎」
她越說臉色越是難看,臉上已經半點兒血色都沒有了,見她如此阮呈斂就算是有火要發也發不出來了。
別弄個得嬌嬌的氣沒出,女兒回來了妻子又病倒了。
真再病倒的話,女兒去這一趟除了受罪真是半點安慰都沒了。
他一邊勸慰妻子,一邊扶她回房躺下,「嬌嬌回來了你可千萬別再提這個事,都別揭傷疤讓她再難受了。
你也別想那麼多,揚州城裏適齡的青年才俊那麼多,盡夠嬌嬌挑選。
不管她選誰,咱們都順着她的心意。」
聞言,魏氏止不住又面露苦澀。
「嬌嬌的名聲都被他們給敗壞了,要擇賢婿哪那麼容易啊。」
說着,魏氏不由紅了眼眶落下淚來。
要不是他們迫害嬌嬌,損害她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