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鄭五的痛喊聲,還有圍觀百姓的唏噓嘖嘖聲。
有人深感痛快,也有人為賀宗他們擔憂,怕他們為此招惹上麻煩。
而鄭五的幾個隨從見主子被打也都立馬上來幫忙,但就算是他們四個圍着賀宗也明顯不是賀宗的對手。
即便是不用回頭賀宗也能準確的找到方位,並且利落出手出腳。
阮嬌嬌又自覺往旁邊站了兩步,好不影響賀宗發揮。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但在賀宗這兒完全沒有。
後來賀宗覺得麻煩,直接拎着鄭五來當攻擊,只可惜鄭五還沒有挨幾下就不行了,『哎喲哎喲』叫喚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瞧一眼欄杆,想把鄭五丟到河裏,但看到河面上漂浮着那麼多蓮花燈,裏面還有一盞是他方才放的就打消了這個想法,改為扔在地上。
騰出手來對付幾個隨從,這對賀宗來說也就是順手的事。
不過片刻的功夫,主僕五人都以不同的姿勢躺在了地上。
「這位公子可要注意,此人乃是城中富戶鄭家的五爺,他姐夫是主薄大人。」
賀宗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地方主薄就能如此囂張了?況且此人還只是他的小舅子。
「既然是官爺親屬,那就報官讓大人定奪吧。」
『躲』一邊的阮嬌嬌此時站出來,說出的話讓眾人吃驚,就連賀宗也有些猶豫。
他倒無所謂如何處理,但真要是報官了的話,那她的名聲勢必會受到影響,這可不是賀宗想看到的。
在他猶豫之際,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的鄭五卻又來了勁。
「呵呵你小子報官啊,老子要你生不如死。」
平日裏耀武揚威慣了的鄭五今日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哪能咽得下?
報官?等進了衙門,看看到底誰才是爺。
鄭五看着賀宗和阮嬌嬌的眼神極具挑釁,尤其是他看向阮嬌嬌的眼神,儘是勢在必得。
今日他受的屈辱,都要在這小娘們兒身上找回來。
最開始仗義發言的婦人又勸阮嬌嬌,「你們還是快走吧,他可不好惹的。」
婦人也是好心提醒,但阮嬌嬌也不覺得她是好惹的。
正巧這時候巡邏的衙役往這邊走來,鄭五的一個隨從眼尖發現了立馬扯着嗓子喊。
「差爺,劉捕快快來,這有賊人尋釁滋事要殺人了。」
一看就是熟人了,也難怪百姓會害怕。
而那一對捕快也都嘴裏喊着,「幹什麼幹什麼,都讓開散開」這種話跑過來。
賀宗也往開走了兩步,順便將未婚妻拉到自己身邊。
他對這一隊捕快不是怕,只是以防他們公然與這姓鄭的勾結,再傷了他放在心尖兒上的人。
阮嬌嬌也主動握住他的手,「宗哥,我們還是報官吧。
揚州城不是沒處講理的地方,有這麼多見證人,不信大人不秉公辦案。」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故意提高的聲音,就是為了讓剛來的捕快也都能聽到。
果然,領頭的劉捕快先是看着躺在地上的鄭五幾人,剛要開口詢問就被阮嬌嬌的話給吸引。
於是他也顧不得先查看鄭五的情況了,環顧一圈發現圍觀的人皆對鄭五沒個好臉,還竊竊私語說官府會包庇鄭五的話,又聽到幾個提起主薄大人的名,這些都讓他心中一沉。
再看方才說話的小姐,只看了一眼便什麼都清楚了。
肯定是鄭五又犯了色心調戲女子,這才引來的禍端。
以前不是沒有過,但對方女子哭哭啼啼連話都說不清楚,又一聽說鄭五和主薄的名頭都想着息事寧人。
再有更甚者,真被鄭五欺辱的女子上了吊,女子的家人得了鄭五的銀子後也不再追究。
可今天,這位姑娘一起的人不僅是打了鄭五,而這位姑娘還當着他的面說要報官,男人也一臉狠厲看着就不會善罷甘休,可見這次是踢到了鐵板。
他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在他們來後鄭五也像是有了靠山,說話也更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