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菜?」
眾人面面相覷,白鳳瞻皺着眉頭,暗道:「幽州這些人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薛慕上前一步道:「這位老人之前有位主人,不過後來那位主人因為各種緣由死在了他的仇敵手中,恰好那位主人留給了這位老人一些財產,包括一些食材,今天這些菜就是取自於這些食材。」
「白家老爺,這第一道菜就是這位老人做給你的。」
白鳳瞻神色一怔,目光中帶着好奇之色。
薛慕見狀,拍了拍手:「來人,上菜!」
兩個官兵端上來一個餐盤放在了白鳳瞻的桌上,餐盤上擺着兩排微微泛白的肉,這肉聞起來芳香襲人,讓人不覺胃口大增。
白鳳瞻看着菜品遲疑了許久。
「白家老爺可是怕我等在裏面下毒?」
白鳳瞻聞言哼道:「諒你們也不敢如此。」他拿起筷子,夾起一片肉放進了嘴裏。
「這是?」
白鳳瞻有些驚訝,此肉爽口清嫩,香而不膩,羊肉的嫩,兔肉的香,雞肉的鮮都集中在了此肉上。
「這道菜名為白切狗。」一旁的喬杞緩緩說道。
「白......白切狗。」白鳳瞻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神情驚疑不定起來,拿着筷子的右手也停在了半空之中。
「這條狗是我的主人所養,我那主人養了此狗接近百年,每日裏給他吃好的,喝好的,把它當成了最知心的朋友,誰知在我主人臨死之際,這條狗居然反咬了我主人一口,而後跑到了主人的仇人家中,白家老爺,你說這條狗我是該殺還是不該殺?」
「你這人好生奇怪,哪有狗能活這麼長時間的?」白少寒在後面出聲道。
「閉,閉嘴!」
白鳳瞻面色慘白,他低着頭死死地看着盤中的狗肉,汗水從額頭上滴落,他的嘴唇也在不斷地顫抖,不知在叨念着什麼,那雙筷子在手中劇烈地晃動着,而後掉到了桌上。
「白家老爺,你還沒有回答我,這狗你覺得殺不殺得?」
白鳳瞻摒住了呼吸,他艱難地抬起頭,看着座位上的老人,哆嗦道:「該,不!不該殺!」
「理由?」喬杞冷聲道。
白鳳瞻顫聲道:「這狗絕對沒有咬它原來的主人,這其中一定有着什麼誤會!而且,就算它跑到了仇人家中,那也不一定是重新認了個主人,或許他是在伺機為原來的主人報仇。」
「這麼說?我把這條狗殺了是錯了?」喬杞臉上露出了有趣的表情。
「錯了!大錯特錯!」白鳳瞻尖叫道。
「噯,咱們叔爺在那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白少寒身邊的公子低聲問起了白少寒。
白少寒翻了白眼:「我怎麼知道,不過話說回來這狗肉聞起來確實香。」
白家的其他人都不知道白鳳瞻為什麼情緒波動如此厲害,他們不知道,不代表場上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柳晚修、楊瓘這些知道內幕的人細細回味着白鳳瞻和這老人的對話,幾人都有些手腳發涼,看來這場宴席是生死宴!
柳晚修等人和白鳳瞻一樣,都忐忑地看着喬杞,等待着他的下文。
此時的喬杞卻閉上了雙眼,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老師,如何處置白家?」薛慕低聲問道。
喬杞睜開眼睛,眼中寒光一閃,正要下令,突然看見白鳳瞻身後一位白家公子貪婪地看着桌上的狗肉,喬杞微微一怔,隨後指着那公子出聲問道:「那少年是誰?」
白少寒正在那裏覬覦着美味,聽見台上老人問起了自己,他有些疑惑,但還是站起來道:「回前輩,我是白家三代公子白少寒。」
「白少寒,好名字,看你們這位白家老爺似乎沒什麼食慾,你可願意為他代勞?」
「吃這個?」白少寒指了指桌上的白切狗。
白鳳瞻猛然一驚,不可思議地看着喬杞,他慘聲道:「何必這樣。」
白少寒看着自己的叔爺如此神情,他雙腿立刻就軟了起來,白少寒問道:「這肉有毒?」
喬杞在台上冷冷道:「白家老爺,這是你的唯一一次機會。」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