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逃,將消息傳給薛將軍!」
眼見北府鐵騎奔涌而至,九曲的士兵沒有一絲抵抗的想法,立刻化作鳥獸,四散而逃。
宇文扈有些鬱悶地撓了撓頭,他還指望着對方反抗一會兒呢,不過從他們的對話,宇文扈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這些人只是一支先頭部隊,九曲的大部隊離這還遠着呢。
北府鐵騎衝到林前,看着宇文扈站在這兒,眾人不禁一愣。
宇文扈沒好氣吼道:「看什麼呢?還不去追?」
隊伍中分出一騎,士兵翻身下馬,對宇文扈吃驚道:「將軍,您怎麼在這裏?」
宇文扈反倒奇怪了,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親兵問道:「你們不知道我離開了?」
「什麼時候的事?」親兵反問道。
「想必是百世驤帶頭隱瞞了我離開的消息。」宇文扈突然覺得有些冷,他擺手道:「算了,我問你,我們的人全都追出來了?」
親兵吃吃道:「大人,不是您下達的命令?」
宇文扈皺眉道:「讓你說就說,哪那麼多廢話。」
親兵咽了咽口水道:「我們接到斥候回報,在曹家莊附近有騎兵活躍,大人您當時。」親兵看了宇文扈一眼,繼續道:「您當機立斷,立刻下達了從四周包圍曹家莊的命令,務必不放跑一人。」
宇文扈點了點頭,百世驤的命令還算及時,既如此,他也無須擔心了。
「知道了,你歸隊吧。」宇文扈緩聲道。
「大人,您要去哪?」
宇文扈猶豫了下道:「我抓了個逃兵,此人似乎有重要情報,我要親自將他押回去審問。」
「大人路上小心,屬下告退。」
「等下!」宇文扈叫住了他,低聲問道:「我們營內還有多少人?」
親兵遲疑道:「因為是臨時搭建的營地,裏面沒有什麼重要的輜重,所以現在應該只有百家主和寥寥幾人在。」
宇文扈思考了下,道:「你帶幾個人,和我一起回去。」
「喏。」
......
九曲的餘下幾個校尉雖然知道雙方發生了誤會,但對方大量的傷亡導致他們也不想停手了,他們深知兩方人的仇怨已經結下,對方不會善罷甘休,還不如斬草除根,一干到底,所以他們索性對曹家莊進行了屠村。
曹家莊的莊客雖然一開始和九曲的人打得不相上下,可隨着時間的推移,雙方的差距就逐漸顯示了出來,再加上麻汗藥的藥效一過,場面立刻就呈現了一邊倒的狀態。
只是這裏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北府鐵騎就出現在了莊外。
看着一片狼藉的場面,北府騎兵還以為九曲的人在單純地欺負潞州百姓,眾將士怒髮衝冠,口中嗷嗷地叫喊着,沖向了九曲陣營。
不出意外,就像曹家莊的人無法抵擋九曲的人一樣,九曲的將士也無法抗衡獨孤家的戰爭機器。
莊內,一名莊丁的刀被震得脫手,正閉着眼睛等死,忽然只覺臉上一熱,他下意識地睜開了眼,正看到了與自己搏殺的九曲士兵中箭倒下,劫後餘生,這名莊丁發出一聲怒吼:「我們的援軍到了!」
援軍到了的響聲傳遍全莊,讓剩下的莊丁們喜出望外,而此刻曹家莊的曹戎等人卻在跟着九曲的人向外跑去。
曹戎心頭髮麻,這些黑衣黑甲的人哪裏是什麼援兵,分明就是朝廷的軍隊,而且從身旁的九曲的士兵口中,他已經得知了這些人的身份是天下聞名的北府鐵騎,此刻的他面如土色,他深知事後只要那北府鐵騎的人隨便一問,自己這些人想要謀反的事必然會敗露,那時候自己再想跑可就來不及了。
與他一起逃竄的還有自己的手下和那位孫校尉的副手,以及在他們前方奔跑的蘇冘和童然。
蘇冘和童然二人本來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九曲將士和曹家莊的內鬥及時減輕了二人的壓力。
蘇冘仗着自己的實力和陽州雙刃的名號,強行帶着童然衝出了曹家莊,不過他的身體多處受傷,已是強弩之末,而一旁的童然更是好不到哪去,楊瓘的屍首雖然為沈燁吸引了注意力,但也拖累了他的速度,讓他承受了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