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ley和杜俠在一旁插不上話。
杜俠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語,ashley卻是腦海中思緒飛轉。
港商真有關海洋說得那麼消息靈通,眼光那麼銳利嗎?
就ashley的認知裏面,或許胸懷如此格局的人真的有,但絕對是極其少的一部分。
現在港人做生意的對象都是發達國家,就算是跟內地有所牽連,那也是把一部分低附加值的代工產品放在內地生產。
內地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個廉價的勞動力市場。
並且還不是當下的最優選擇。
東南亞能夠做低端代工的國家並不少,內地只是佔了一個運輸成本優勢。
其他的產業配套現在還在組建期,並未成熟,因而生產成本遠遠沒有降低到港商們所期望的層級。
代工都做得勉強,就更別提直接到內地做買賣了。
有這樣戰略佈局的人不多。
黃金龍也曾經叫人考察過內地的經商環境。
但正如鐵中旗所言,一切都還有很大的變數,政策還有搖擺的可能。
因此就算是格局大如黃金龍者,目前也只不過是一個觀望狀態。
關海洋跟鐵中旗這一番對話,倒是直接將港商的敏銳度拔高了一個大台階。
當然了,現在說是敏銳度還為時尚早。
畢竟未來的走向在絕大多數人的眼中還籠罩着一層厚紗,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誰知道這種敏銳帶來的到底是豐厚的利潤,還是折戟沉沙的可能呢!
從見面到現在,這個小老闆已經很多次突破了她的認知,給他帶來了不少驚訝。
不知道面對着鐵中旗的威脅,他會如何應對呢?
ashley思緒萬千,修長的眼眸看向正在跟鐵中旗對峙,氣勢半分不落的關海洋。
剎那之間她有一種錯覺,眼前這個實際年齡還未成年的小男人,身上所具有的氣勢,竟然絲毫不亞於港城大佬。
這種程度的氣勢,她只在黃金龍這個級別的大佬身上見識過。
這個小男人肯定是她的錯覺對,一定是的!
完全沒有覺察到身旁的佳人腦海中千奇百怪的思緒,關海洋冷冷地看着鐵中旗。
「鐵老闆,我還是尊稱你一句老闆,是因為在這個時代,你的確有着超乎常人的眼光和見識。
但是,一碼歸一碼,我們過來是要談生意。
你卻威脅我要破壞我的生意。知不知道,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樣會結仇的。」
關海洋一番話說得正義凜然,可事實上他才是斷人財路的那個人!
但他心中毫無愧疚之情。
鐵中旗這個人,的確是時代之子。
他在內地最需要有人搞活僵硬件制的時機站了出來,用他的奇思妙想促成了一樁又一樁別人都想不到的買賣。
可在這個過程中,他性格上的弱點也暴露無遺。
制度還沒有完善的時候,他這樣的操盤手可以有無限的發揮空間。
但這種發揮都是在紅線上跳舞,隨時都有觸線的可能。
後世從鐵中旗口中許諾出去的項目,不是幾百億,而是幾千億,幾萬億。
這種規模的忽悠,已經不能稱為正常的商業戰略思維了。
而是一種極端膨脹後的瘋狂。
為什麼他還會有牢獄之災?
因為所有的隱患在他做成這一筆驚天買賣的同時就已經埋下了。
他將自己的忽悠之道奉為成功秘笈。
鐵中旗認為時代需要他這樣打破常規的人,卻忽視了制度和規則。
任他這樣瘋狂的發展下去,給經濟造成的損失,是難以估量的。
關海洋覺得自己有義務將這樣一個人稍微壓一壓,在他的頭上套上一個枷鎖。
信馬由韁,在大多數時候並不是好事。
面對關海洋的反擊,鐵中旗絲毫都不在意,呵呵一笑道:「當然了,我也不想做到那一步。做買賣嘛,以和為貴,如果可以合作,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