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兩塊錠子到底哪塊是你的呢?」
少年一下子整個人依在炭治郎的肩膀上,手指妖嬈的撫摸炭治郎的下巴,後者從未被同性如此近距離的接近過一抹紅暈映在臉頰上甚是可愛。
「離我遠一點!」
「真是無情呢!」
惱羞成怒的炭治郎突然對着少年拔出黑色的日輪刀,後者見此也不惱快速向後與他拉開距離的同時嘴裏還在不停嬉笑的喃喃着。
「少來這套,你又不是人類!」
是的,從鬼王無慘離開之後炭治郎就發現對方氣味的不同,眼前這個嬉笑玩鬧與常人無異的少年並不是人類,而是鬼。
「那又怎樣,就因為我不是你的同類所以你要拔刀相向嗎?」
少年瞧着義正言辭的炭治郎隨意的攤了攤手,仿佛毫不在意炭治郎的說辭。
「難道你不應該被斬殺嗎,我可是從你的身上聞到了屬於人類的血腥味!」
儘管少年的模樣看起來牲畜無害,但炭治郎還是通過與生俱來的嗅覺清楚的聞到對方身上濃重的血腥味。
十個,不,百個甚至更多,這是殺了多少人類才有的這份濃厚的血腥味!
根據血腥味的判斷出對方大概吞噬了多少人類之後,炭治郎謹慎的維持着劍尖朝向少年鬼的姿態,因為他心中清楚的了解到既然對方吞噬了那麼多的人類,那麼他的實力絕不會簡單。
雖然可能比不上鬼王無慘,但也絕不會是現在的他輕易能應付的,企料在他心中盤算着如何將對方斬殺時,少年卻說出了這番話。
「我餓了所以我就會想要填飽肚子,這就跟你們一樣,當你們餓了同樣也會為了填飽肚子而對那些沒有反抗之力的生物舉起殺戮之刀,你們和我又有什麼區別?」
聞言炭治郎呼吸一窒,是啊,他們這些人類跟鬼有什麼區別,同樣是為了填飽肚子,才付諸行動,唯一的區別就是被施暴者的身份。
鬼的食物是人類,而人類的食物則是不會口吐人言的動物罷了。
真要深究的話他們人類可能會在吃下動物前放上各種香料進行烹飪,之後還會假惺惺的說罪過啊,罪過的假仁假義的話。
但鬼不同,他們只會為了需求不顧人類的反抗,殘忍的殺害對方再咽下肚子。
「誰說鬼就一定是惡,你們就是絕對的正義?」
「單方面的定義並不正確,建立對等身份情況尚且善惡都不一定說的清,何況是你們人類單方面的一面之詞呢?」
不得不說炭治郎眼前的少年鬼的確有兩把刷子,僅憑三言兩語就使炭治郎心中的信念產生了動搖,這一刻炭治郎猶豫了,迷茫了,正如面前鬼所說的,物競天擇,誰從一開始誕生就被定義下了絕對的善與惡,這一切好像自古以來都是人類單方面的定論,它並不被其他生物認可,更準確的說是不被無法口吐人言生物認可。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炭治郎在面對鬼時升不起一丁點戰意,就連手中的日輪刀何時觸地了他都未能發覺,黝黑的雙目只是呆呆的盯着面前的少年,往日的雙目靈動被困惑取代,不再堅定。
「少年,你在迷茫,迷茫你之前的選擇。」
「為什麼對我不付之行動,因為你心中同樣認可我的理念,對吧?」
就在炭治郎愣神的功夫少年再度貼近,猶如貓爪的手很是熟絡的搭在炭治郎的肩膀上,貼近的臉龐讓炭治郎再也無法產生本能的厭惡。
「炭治郎,別被這傢伙迷惑了心智!」
「霍!」
一道熟悉的聲音自炭治郎身後傳來,伴隨銀色的月牙划過,那再熟悉不過的身影出現在炭治郎的身邊。
「師兄!」
沒錯來者正是身穿白色羽織炭治郎的同門師兄,緋村。
「如果真如你所說單方面的定義善惡並不會被他人認可,那麼你的定論有何曾不是單方面的自說自話呢?」
「炭治郎永遠記住,做好你自己就行,這世界無所謂的絕對的善與惡,千萬別被他人的三言兩語所迷惑,尤其是對方還是只鬼!」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