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扯什麼卑鄙什麼的,論卑鄙我連你們的零頭都不達標。」
凝視猗窩座雙瞳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緋村不覺得他做的有錯。
他是人,而猗窩座是鬼,雙方的本質註定彼此立場,註定身處敵我立場的二人必將兵戎相見。
「再說,兵器說到底無非就是手臂的延伸,你不是自詡為拳法大家嗎,可別告訴我你連這點常識都不了解。」
聽聞此言猗窩座陷入久久的沉默,良久,他的右手不顧冰輪丸鋒利的刃口,一把抓在刀身上,任鮮血從指尖流出對方都不帶皺眉的,其狠辣程度可見一斑。
「你說的沒錯,但靠一把破銅爛鐵就想對付我。。。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一聲暴喝,猗窩座皺着眉頭一點一點的將冰輪丸從胸腔內抽離,即便那份痛苦在同一時刻猶如萬把銀針扎在他的靈魂中,但理智告訴他如若任由冰輪丸長時間插在胸腔,不消片刻身首異處將會是他最後的下場。
強忍着疼痛在緋村震驚的目光中完全剝離冰輪丸的猗窩座順勢拿冰輪丸當起棍子,連帶緋村一同舉起掄起了風車,力量之強速度之快讓還處在震驚中的後者沒反應過來,便被其肆意扔向地面。
「嘭!」
狼煙四起,在緋村落地的同時猗窩座身影緊隨而至,煙霧朦朧間兇狠的鐵錘重重的砸向緋村的後背。
企料身處煙霧中的緋村就仿佛腦後長了雙眼,在猗窩座鐵拳砸下的那刻冰輪丸反架在身後。
「鏘!」
面對着利刃猗窩座沒有退卻,尤知冰輪丸鋒利程度還是依然義無反顧的將滿含憤怒的拳頭重重砸在緋村的後背。
他要告訴緋村,他的肉身完全不虛任何兵器,哪怕你曾經斬斷過十二鬼月中的任何一位。
都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當你用多大的力量錘擊某個物體,必然會從該物體身上反饋相同的力量。
「咚——」
兇悍的一拳砸在緋村的後背,前者如遭雷錘,在吐出一口鮮血後帶起一路狼煙重重的一頭扎在瓦礫之中。
但後者的傷勢亦是不容樂觀,粗壯的右臂猶如腐朽的木雕,由拳縫間一寸寸的裂開,在揮發其蘊含體內生機的一併灼燒着猗窩座的靈魂,強而有力的臂膀眨眼之間碎裂成寸寸粉末,稍微一用力便掉落了一地。
「哈。。。哈。。。」
失去一條胳膊的猗窩座氣息開始凌亂,大口大口喘息的他額頭青筋如同蠕動的蛆蟲,頑強的蠕動着自己的身軀。
時至今日他才方能了解什麼叫真真切切的斷臂之痛,感受着來自靈魂中的痛苦哀嚎,千年來不曾撼動的強者之心產生了一絲的動搖。
是這份靈魂中的痛楚帶來的負面影響嘛?
是的,一定如此!
靈魂之中這份疼痛千百年前似曾有過,猗窩座依稀的記憶里試圖追尋那份相同的痛楚,但結果卻是一片雪白,空洞無物的雪白。
猗窩座曾捫心自問既然無法找到答案,那又何苦再徒勞無功毫無意義繼續下去呢?
一如他執着追求強者之路一般,沉睡在意識體中的那點本能並不允許他忘卻,不准他停下尋找埋藏在靈魂中僅存的悸動。
目視從瓦礫中強撐着站起身的緋村,猗窩座的眼眸中多了份慎重。
如果不是對方接連大戰,導致體力過度消耗,他真的會是對方的對手嗎?
猗窩座對此的答案是,不一定。
額頭的汗水滴答滴答的順着猗窩座的下巴滴在地面上,感受着失去生命活力難以第一時間恢復如初的殘臂,猗窩座詭異的嘴臉再次彎起,仿佛此刻失去一條手臂的人不是他,而是緋村一般。
「所以,更留你不得!」
是啊,如今狀態的緋村都可以完全有把握完全戰勝,若日後對方緩過勁來豈不是那對方更為束手無策?
想通這點的猗窩座連同心中那一丟丟心心相惜在身體騰飛的那一刻,一股腦的甩在身後。
十二枚血腥的雪花陣運轉到極致,鬥氣領域全開的猗窩座朝着瓦礫中的緋村。
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單純一擊凝聚猗窩座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