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這種東西,平日裏玩一玩就行了,打個牌上個網都是可以的,可若是遇到某種較真且記憶力很好的人,比如江秋,那麼遊戲的另一方一定是痛苦的。
赤心是個短髮的獸人,模樣只能算得上是中規中矩,身材挺拔,一直作為要離的侍從守護在他的身邊,與動輒活了上千年的族人相比,她還是個三百來歲的孩子。
出生在另一個世界,生活在地球,本就是一種永遠無法回家的背井離鄉,多多少少會讓一些獸人的性格偏激一點,所以赤心自然受到影響,對人類的觀感極差。
即使要離讓她『請』江秋上來小敘一場,赤心依然有着自己的想法。
......
......
江秋淡定的翹着二郎腿,那名叫做向包的英俊服務員恭敬地在一旁服侍,要酒端酒,要毛巾遞毛巾。
菲謝爾往他的身邊湊了湊,說道:「江秋,你好像玩得太大了,我心裏有點虛,哪怕是那名輸給我的大叔,我都解除了契約放他自由,只拿走了他的錢。」
「畢竟我的目的是贏錢。」
菲謝爾玩遊戲玩不過江秋,可她不傻,看得出江秋的目的很大,甚至可以說故意來龍場搗亂的。
「你真的是來玩遊戲的嗎?」
江秋轉頭笑道:「不是玩遊戲我來幹嘛?我哄小孩呢?」
謊言本就是最經不起推敲的話。
看着這張笑得很開心的面孔,菲謝爾重重嘆口氣,「感覺你才是那個死犟死犟的孩子,要不你別玩了,你哄我玩。」
江秋上下打量她幾眼,「身材不錯,臉蛋也不錯,可惜我有女朋友了,我也不想要個小三。」
「滾吧!」菲謝爾錘了他胳膊一下。
沒過多久,牌桌上換了一個荷官,是個短髮少女,個子不高頭髮也有些潦草,雜亂的堆積在頭上,可偏偏給人一種幹練不好招惹的感覺,五指細長如鈎。
每個大點的賭場都會有這種人,俗稱鎮場。一般都是由賭場老闆的親信擔任,一年到頭可能都出手不了幾次,但只要她出手,足以證明江秋讓賭場感到頭疼了。
況且,這也是赤心主動來找到江秋,明知江秋來者不善,也要挫敗他的氣勢。
可惜她搞錯了一件事。
江秋不是一個賭徒,從不靠運氣。
在赤心出現的同時,大廳內至少有六個攝像頭全方位無死角的盯住了江秋,而賭場閒逛的一些賭客和上頭的賭客見到赤心下場,聞到了好戲即將開場的氣息,宛如蒼蠅板嗡一下就聚集在一起。
你若說讓他們上賭座,他們肯定不樂意。
但若是讓他們看戲,站在場外指點江山,賭客們從不吝惜自己的吐沫,甚至還有醉醺醺的婦人想要邀請赤心喝一杯。
在賭場的中間,賭客的中間,監控的中間。
賭桌上只有江秋和赤心二人。
赤心面無表情問道:「這位客人,你是過路的,還是......」
過路的自然是行話,大概就是故意來場子鬧事,但賭場只要給一筆錢,他們就會離開,再也不會出現,所以被稱為過路人,而另外一種就是不為錢,只為了贏,那就有說法了。
如果江秋說他是過路的,那麼自然可以將桌子上的錢拿走,赤心還會多給他一筆,可是此時此刻,她希望江秋能夠說是個賭客,這樣才有意思。
江秋當做聽不懂,「我是個路痴,遊戲之島又太大了,走着走着就迷路進入賭場,不曾想還挺好玩,有些上頭。」
江秋疑惑道:「應該算個賭客?畢竟賭場裏面只有賭客。」
赤心對此很滿意,瞥了一眼監控。
另一頭,要離饒有興致的盯着屏幕。
對他而言,下屬不聽話從來不是什麼問題,在知曉自己命運後,他所能做的就是享受人生,因此統治這座島後,制定了遊戲計劃,將一切決策通過遊戲的方式展開。
原本他想着以自己的名義制定契約,可奈何影響範圍和時效實在是有限,遊戲玩家們輸了遊戲不願意遵守契約,流血爭鬥事件不斷,就在遊戲之島的規則秩序即將崩潰時,龍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