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去法庭起訴了,你還想着和她重修舊好,丁子由,你有沒有骨氣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哪?」
被丁子清指着鼻子罵,丁子由反感至極,他一把推開丁子清,拔腿向外走去,嘴裏道:「丁子清,你他媽有病啊?我是你哥,不是你兒子,你是我妹,也不是我媽,我的事你少管!」
「向我借錢的時候,怎麼不說讓我別管你的事?現在過河拆橋啊你?」丁子清氣不過,上去拉住丁子由的衣服。
兄妹倆又揪扯起來。
丁子清生得人高馬大,不比丁子由弱,兩個人battle起來也是難分勝負。
力量上分不出勝負,只能在嘴皮子上一較高下。
「借錢了不起啊?難道不要老子還?要不是你向曦和要錢,曦和也不會和我離婚!你既然想要攪黃我和曦和的婚姻,當初你何必借錢給我付彩禮?我他媽謝謝你!」
「我借你錢還借出罪來了?還不是因為你鬼迷心竅,被曦和那個狐狸精迷住了,整日裏要死要活,非她不娶,沒她不能活,老娘也不用拿錢出來!是因為你是我親哥,否則天皇老子來了,老娘也不會借錢的!」
「你天天說多愛我這個大哥,在錢的問題上還不是較真,我以為這一百萬是你送給我的彩禮,誰知道你現在又改口說借,你以後不要說對我這個大哥感情多深了!老子聽了想吐!」
兄妹倆越罵越傷感情,江美桃聽得心驚膽戰,主要是怕端坐沙發上的丁老頭要發火。
丁老頭不發一言,只是黑着個臉。
末了,長嘆一聲:「都只為自己好,都只為自己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怪不得都不愛生女兒啊」
丁老頭的話叫丁子清聽了心裏淒楚,她停下動作,回頭看丁老頭,頗為傷心地喊:「爸,你這說的叫什麼話?」
丁老頭又不說話了,繼續陰沉着臉,叫江美桃看了心生畏懼。
丁子清悲傷,放開丁子由,想從家裏逃出去。
她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偏偏想着要回來做娘家的主。
丁子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圖啥。
反正這個家,此刻她待不下去了,她只想一走了之。
眼不見為淨!
一打開門,丁子清愣住了,門外站着曦和。
很有些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意思。
丁子清向後退了幾步,曦和邁步走進了丁家。
幾日不回,她對這個地方已經陌生得仿佛從來沒有來過,屋子裏的擺設,屋子裏的人,都陌生得很。
「你是不是想通了,不和我離婚了?」丁子由可不是卑微、乞求的態度,語氣傲慢,不可一世。
曦和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看了他一眼,又環顧四周,目光從公婆和小姑子身上都一一滑過,最後仍舊停留到丁子由身上。
曦和說:「我來,就是想警告你們,不要太過分,做人留一線。我知道舉報我爸的就是你們,我和我爸還欠着你們丁家一百萬彩禮錢,我們還要養小鼓,吃喝拉撒都要錢,你們趕盡殺絕,將我爸的工作整沒了,損失的其實是你們,我們不去工作不去賺錢,我們拿什麼錢還丁子清這一百萬?」
「曦和說的也對,都怪子清糊塗。」江美桃或許想到自己被開水燙傷時,是曦和天天送她去看傷,此刻有了惻隱之心。
「是丁子清舉報你爸的。」丁子由這時候着急忙慌撇清自己。
曦和看向丁子清,丁子清眼底閃過一絲理虧,但她很快挺直腰杆子,又擺出高傲的姿態。
「我只不過說出事實。」丁子清道。
「事實?什麼是事實?人證呢?現場視頻呢?你就是誣告!」丁子清來陰的,曦和也就沒有必要和她講君子禮儀了。
對方拿到了一百多萬和解金,此事私了,早已告一段落,根本不可能出來指證鍾炳坤,所謂調查不過是不了了之而已。
何況,鍾丁兩家正在鬧離婚,曦和說此事是丁家為了報復她,故意誣告她父親,似乎也很有可信度。
她來丁家,只是要警告一下他們,凡事別趕盡殺絕,做人別太過分。
「丁子清,你
040 悲傷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