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頭寫的是什麼?玄寶眼睛盯着蕭明珠的手,關鍵的問題看來在這信上。
蕭明珠起身將那書信藏在梳妝枱暗閣中,手上拿着玉佩又端詳了許久。
玄寶按捺住性子乾脆在椅子上坐下,她必須要等,等機會看看那封信。
好不容易蕭明珠終於將手中的玉佩塞入枕頭底下:「來人啊,伺候我沐浴。」
機會來了,玄寶眼睛大亮,可以看看那封信究竟是什麼內容了。
趁着蕭明珠沐浴屋裏頭沒有旁人的時機,玄寶抓住趕緊行動,很快她就找到那封書信打開細看。
玄寶快速瀏覽後神色大變,這封信是借着蕭明珠的手給蕭遼的,裏頭大致的意思是讓他意圖 謀反的罪證藏在定安侯府中,之後二房才可搬走。
玄寶翻到最後,發現沒有署名,不過想想那珍寶閣是王貴妃的產業,蕭明珠又拿到了東方堯的信物,背後想要誣陷爹爹陷定安侯府於死地的人呼之欲出。
飛快將信摺疊好放回去,玄寶偷偷打開房門離開。
小娃娃邊走邊想,自從娘親重新拿回侯府大權,想要將二房分出去,大房與二房的矛盾開始激化。
蕭佑鋒死後,以他們二人的脾氣秉性必定是對大房恨之入骨,可他們倆的反應太不正常了,應該說太過平靜了。
還有成魔的蕭佑鐸,他只有蕭佑鋒一個親兄弟,錯過了最佳時期,他找到可以重生的身軀了,這也代表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權勢永遠不可能實現了。
蕭遼夫婦倆再加上蕭佑鐸,玄寶猛然發現自己大意了,他們是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這麼過去的。
想想剛才看到的那封信,若是蕭遼栽贓陷害真的成功,通敵謀逆叛國這等大罪就算是太后娘娘和皇上對定安侯府再好也不能容忍的。
玄寶很慶幸自己一時興起跟着蕭明珠,東方堯的玉佩和書信是蕭明珠剛剛拿到手的,一切都來得及。
思及此,玄寶深吸口氣神色恢復如初。抬頭看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溢彩苑下意識正朝着凌雲苑的方向行進。
停下腳步,玄寶驟然想起跟蹤蕭明珠的阿旺所稟報的,今兒蕭恪禮跟着蕭明珠一起去珍寶閣的。
玄寶眉頭緊皺,雖然與蕭恪禮相處不多,不過小娃娃卻心如明鏡,他應該是幾個哥哥中最有心計的。那他恰好今兒跟着蕭明珠一起去是察覺了什麼還是另有隱情,或者是他被花言巧語蒙蔽了神智。
停下腳步,玄寶沉吟了許久還是調轉方向,朝着蕭恪禮居住的院子而去。
「小五。」蕭恪禮剛沐浴完就見房門被推開蕭恪義走了進來。
「四哥,您進來也不扣門,我這還沒穿好衣裳呢。」蕭恪禮嘴上說着的同時半轉身套上衣裳系鞋着腰帶。
蕭恪義毫不客氣徑自走到蕭恪禮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你光溜溜的樣子我都見過,有什麼好顧忌的。」
蕭恪禮回道:「那是小時候,現在我們長大了。」
「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個習慣。」蕭恪義緊盯着蕭恪禮,「每逢你心虛的時候就拿些雞毛蒜皮的事兒當成理由指責我。」
愣了一下後蕭恪禮反駁說:「沒有。」
「你騙得過別人騙不了我的,例如此刻,很明顯你心虛了。」蕭恪義淡定地說。
蕭恪禮穿好衣裳往蕭恪義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四哥是不是因為我跟她出去的事兒想罵我。」
「罵你,你覺得你該罵嗎?」蕭恪義反問道。
面對蕭恪禮的沉默,蕭恪義直視着他的眼睛:「我是直白的性子,在我眼裏不是黑就是白。在旁人眼中,你比我圓滑多了,可我卻知道你其實骨子裏與我是一樣的人。」
「四哥究竟想要說什麼?」
「我想說經過了那麼多的是是非非,以你這樣聰明的人,不可能看不清蕭明珠的。前陣子你不是壓根就不理會她,所以今兒為什麼會陪她出去?」
面對蕭恪義疑惑的神色,蕭恪禮還企圖遮掩:「不過是正好我也要出去罷了。」
「你這是在敷衍我。」蕭恪義逼問道,「你要去哪兒要這麼偷偷摸摸不讓我知道甩掉我?別跟我說你恰好與她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