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鬼芸娘說的更令人生疑,若說小娟的死還算是有原因的,那她的死聽着就有蹊蹺了。
蕭恪孝插嘴問道:「你是不是記錯了?二房有孩子的,而且是男女雙全,二嬸她有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她幹嘛要奪走你的孩子呀?」
「我不知道。」芸娘搖晃着腦袋,「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玄寶輕嘆說:「不僅因為方蓉茹害死你還害死你全家,更因為她奪走你的孩子,這事成了你的心魔成為你的執念,你因此而成為厲鬼。」
芸娘緩緩點頭一臉悽苦,玄寶接着問:「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她去,幹嘛找我二哥呀。」
聞言芸娘羞愧地低下腦袋,小娟接過話說:「七小姐,不只是我們,這府中大大小小的鬼隔三差五都會來找二公子的。」
蕭恪孝差點暈過去,隔三差五有鬼找他,聽着荒唐可從個鬼口中說出卻顯得十分可信。
「為什麼?」玄寶直接了當問道。
小娟到這個時候也不遮掩坦然說:「常年在陽間走,再小心鬼也會被陽氣所傷,只要汲取了二公子的氣息,就能平復陽氣。」
「所以二公子才會日漸虛弱。」芸娘愧疚地看了眼蕭恪孝,「不出意外,不到一年,二公子就會。」
芸娘欲言又止,不過玄寶和蕭恪孝倒是都聽懂了。
「還有一年?也好,走了也好,像我這樣苟延殘喘不如早點走。」蕭恪孝嘴上說得輕鬆但卻不由自主露出抹無奈的笑。
玄寶聽了不由皺了皺眉頭,小娃娃有些笨拙地伸手拍拍蕭恪孝的大腿:「二哥,不會死的,還有我呢,有我呢。」
看着小娃娃認真的小模樣,蕭恪孝笑着附和說:「是,我不會死的,還有玄寶。」
「我很厲害的,你要相信我。老道師傅說遇上事兒別鑽牛角尖,總有辦法的。」
「你的老道師傅將你教得很好。」蕭恪孝腦海中浮現自己幾個兄弟以及蕭明珠的臉龐後輕輕嘆息。
一本正經勸說完二哥後玄寶轉向倆女鬼:「若是我能送你們去投胎,你們可願意去。」
看着倆女鬼毫不猶豫搖頭,玄寶提醒說:「你們在人世間漂泊了十幾年,再不投胎的話就沒機會了。」
「七小姐,我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倆女鬼掩面哭泣。
「算了,就知道你們想要報仇。」玄寶歪着腦袋想了想,「我先收留你們,尋個機會了結了你們的心思後再送你們去投胎。」
「哎——,玄寶,笨寶,你當這兒是收垃圾的,上次送個邪祟來,這回又送倆鬼來。」
空間內老道師傅急得跳腳,可惜小娃娃當沒聽見直接忽略了。
蕭恪孝看着倆女鬼突然憑空消失了,飛快抓住玄寶的胳膊警惕地左右張望:「玄寶,她們又藏起來啦?」
「二哥,別怕,我將她們送走了。」
「玄寶,謝謝你。」蕭恪孝長長呼出口氣低頭就見到自己手上沾染了灰燼,「謝謝你給我平安符還有傳音符。」
「不用謝。」看蕭恪孝嚇出冷汗,玄寶貼心地上前將門關上,二哥身子虛弱吹了寒風只怕就着涼了。
蕭恪孝坐到椅子上,看着玄寶在屋內轉來轉去正想出聲問她找什麼,就見小娃娃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兩杯水,
玄寶的手指比劃幾下後,只見兩杯水竟然冒煙,涼水轉眼間成溫水了。
雖然驚訝,不過蕭恪孝也習慣了,玄寶不是一般人,她是連鬼都不怕的天師,所有的不合理出現在她身上就成合理了。
溫水下肚暖暖的,蕭恪孝徹底鬆了口氣,發現玄寶放下杯子正盯着自個兒。
「為什麼看着我?」
「二哥,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晚上總是噩夢連連的?」
「以前是偶爾一次,大約三四年前開始噩夢逐漸多起來,尤其是這一年,經常做噩夢。」說完之後蕭恪孝長嘆。
「玄寶,難道真的如那倆女鬼所說的,晚上常常有鬼來汲取我的氣息嗎?」
圍繞着蕭恪孝轉了幾圈後,玄寶愈發困惑了:「二哥,或許是我道行不夠,感覺不到你身上有什麼能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