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見到玄寶,蕭佑鐸莫名其妙就對這小娃娃心生好感,可惜她與蕭佑鋒見面就鬧出大事來,自然而然的他也就不敢與她親近了。
玄寶因為蕭佑鐸的親昵動作懵了,小娃娃疑惑地側轉過腦袋仰頭,正好對上蕭佑鐸的視線。
倆人均是愣了一下,隨即又齊齊咧嘴笑開了,瞬間他們之間似乎親近了不少。
雖然不太熟悉,不過人與人之間不就從寒暄開始的,玄寶隨口與蕭佑鐸聊了起來。或許是緣分,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越聊竟然越投機。
玄寶本就是個有趣的小娃娃,與她閒聊很是輕鬆,再加上她純真的笑臉很容易就令人放下戒心,蕭佑鐸與她聊天不由心情大好。
怪了,旁伺候的冬雪嘖嘖稱奇,說起來二房這位大公子也不是好相處的, 六小姐幾次三番在他跟前刷好感,他沒有拒絕也不熱絡,沒想到他會對七小姐另眼相待了。
「對不起。」蕭佑鐸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玄寶這個小機靈卻聽明白他是在為蕭佑鋒道歉也是在為他自個兒道歉,小娃娃大度地揮揮手:「過去的就過去了。」
蕭佑鐸對玄寶不由又多了幾分欣賞,小小年紀就如此大度心胸寬廣,倒是與蕭明珠不同。
「難得回府,堂哥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坐着?」
「無意中走到這兒,坐着覺得清靜。」
「堂哥心中有事?」玄寶說完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我不是打聽,我就隨口問問。」
旁邊的冬雪偷偷轉過身去翻了個白眼竊笑,七小姐本來的目的就是打聽呀。
「沒什麼。」蕭佑鐸羨慕地看着玄寶,「若是不長大,跟你一般是個小娃娃多好啊。」
「我倒是想要快快長大。」玄寶持不同意見。
蕭佑鐸脫口而出:「長大有什麼好的,長大了就會發現所有一切都變了。」
「世間萬物本就是變化的,只要這裏不變就好了。」玄寶的大拇指反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不忘初心?」蕭佑鐸露出抹苦笑,「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我相信佑鐸堂哥心中自有天平,能公平判斷。」
「你相信我?」蕭佑鐸很意外。
因為有蕭佑鋒這麼個弟弟,蕭佑鐸雖然沒幹什麼出格的事,不過他在書院、在外頭的名聲並不好。
身邊往來的人雖多不過談不上什麼信任、再說連父母都不信任他,此刻驟然聽到玄寶這話,小娃娃還神色認真堅定地重重點頭,這讓蕭佑鐸不禁心中一暖。
「堂哥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不要束手束腳的,更不要因為蕭佑鋒的緣故而有其他想法,你與他是兩個人。」
心裏頭咯噔一下,玄寶這話恍若驚雷擊中了蕭佑鐸,原本眼前黑漆漆的,剎那間仿佛有道光穿透,照亮了他的心。
玄寶似笑非笑望着蕭佑鐸,她也不出聲打擾,就這麼坐在石凳上晃悠小短腿。
過了一會兒,冬雪忍不住輕輕扯下玄寶的袖子,她飛了蕭佑鐸一眼後又使了個眼色,明顯在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玄寶只是實話實說,她從蕭佑鐸的片言隻語中感覺出他心中的糾結,而她也只是真實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等到蕭佑鐸回過神來,涼亭內已經沒有玄寶主僕倆的身影,石桌上那幾朵嬌艷欲滴的花兒正散發着淡淡的幽香。
小娃娃不緊不慢邁着步伐朝前走,走遠些冬雪忍不住問道:「七小姐,你費了這麼大心思特地去見佑鐸公子就為了說這麼幾句不咸不淡的話呀?」
「該說的已經說了,該提點的已經提點了,該知道的也已經知道了。」玄寶淡定地說。
「你們好像什麼都沒說,您就什麼都知道了,還提點了佑鐸公子?」
玄寶淡淡笑道:「佑鐸堂哥與二房其他人不一樣。」
「他是比起佑鋒公子好多了,不過要說不一樣,奴婢不明白,不過也不需要明白,反正七小姐說的就是對的。」
當天晚上,西跨院的餐桌上,按往日規矩,蕭佑鐸回府必定是一大家子齊聚用膳。
蕭佑鐸讓小廝傳話稟報說身體不適,不過來與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