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人看來,玄寶就是自言自語,不過冬雪和夏雨都知道她的的確確是在與老周說話。
不用玄寶吩咐,夏雨將剛才秋雨坐的那張小圓凳搬開,冬雪將張太師椅推了過去。
「你這倆丫鬟調教得好。」雖然知道倆小丫鬟看不見自己,不過老周還是朝她們拱拱手致謝後才落座。
「喲,您老越來越有人氣了,禮數還挺周到。」玄寶開玩笑還不完替老周說話,「他向你們行禮致謝。」
「您老不必多禮。」冬雪和夏雨異口同聲說完退在一邊。
老周往太師椅上一坐,也就是擺出個坐的姿勢,人還是漂浮着離椅子坐墊一兩寸。
「我哪有什麼人氣,最多也是越來越有鬼氣。」
「都懂得跟我開玩笑了,這樣多好,不要整天冷着個臉,心情好是一天心情不好也是一天,何必折騰自己呢?」
「七小姐,我怎麼覺得你又暗搓搓的訓斥我啊?」
「沒有。」玄寶義正詞嚴,「我不是訓斥,我是教導。」
「哈哈——!」
玄寶打量着老周:「這段時日你修為增進不少吧,等二房離開消停了,我用功德珠助你進階成鬼神。」
「那先謝謝七小姐了。」老周渾身上下散發出股平和的氣息,「不過只怕二房不會這麼心甘情願就這麼離開的。」
「我知道,他們要不鬧騰才奇怪。」玄寶話鋒一轉,「老周,我想問問蕭佑鐸的事。」
「二房那大小子。」老周有些意外,「你問他幹嘛?」
玄寶輕蹙眉頭:「我就是覺得與他相處起來挺融洽的,打心裏想跟他親近,感覺很是怪異。」
「七小姐,老周倚老賣老說你幾句,大房和二房如今水火不容,撕開面子的人還是你,你打心裏想跟他親近,這算什麼事啊?」
「老周,別說你了,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反正就是有那個感覺。」
「你在府中飄蕩了這麼多年,蕭佑鐸真的是二房的長子嗎?」
「是啊,老周我看着府中的孩子們長大的,蕭佑鐸確實是二房的長子。」老周眼中閃爍着困惑,「七小姐究竟在懷疑什麼?」
「我心中確實有懷疑,不過具體懷疑什麼,我也說不上來。」玄寶老老實實說道。
「這小子小時候不咋地,長大了倒是歹竹出好筍,挺不錯的,比蕭佑鋒那小子好多了。」
玄寶眼中閃過光芒繼續問道:「蕭佑鐸七歲的時候撞傷腦袋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啊。」老周不假思索立即說道,「當時府里亂鬨鬨的,他撞傷腦袋昏迷不醒,你大哥蕭恪忠落水昏迷不醒。」
「當時是怎麼回事?」
「我也沒在場,聽說是倆半大小子在湖畔起了爭執互相推搡,一個被推入湖中,一個被推倒撞到湖畔樹幹上,結果雙雙昏迷。」
老周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這事鬧得挺大的,方蓉茹和柔平郡主差點翻臉,幸虧蕭遠和蕭遼兄弟倆理智勸說。
「後來,他們都好了,事情也就過去了。」玄寶猜測道。
「是啊,畢竟是小孩子玩鬧,再說他們倆是血緣親近的堂兄啊。不過那倆小子也都是犟脾氣,從此以後倆人倒是基本不往來了。」老周隨口問道,「七小姐為什麼問起這事啊?」
「佑鐸堂哥說,那一撞之後,他就將之前的所有事情全忘記了。」
「原來是這樣。」老周顯然不知道這事,「沒聽說,二房那邊也沒提過。還有這樣的事?」
不對勁,玄寶心裏頭感覺愈發強烈了,按照二叔和二嬸的性子,佑鐸堂哥若是真的因此失憶了,他們不得嚷嚷得人盡皆知,以此從大房手裏薅羊毛或者要挾換好處嘛。
「你大哥倒是運氣好,恢復如初了。」老周隨口嘀咕着。
「謝謝您老了,最近府中不太平,勞駕您四處逛逛,有什麼不對勁的馬上告訴我。」
老周聽了興奮地站起身來:「七小姐說得是,我馬上四處巡巡。」
「勞煩您了。」玄寶起身走門口親自打開門送老周出去。
「縣主,老周走啦?」夏雨移步到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