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雞同鴨講,風馬牛不相及,玄寶只能悠悠長嘆。
三哥想岔了,以為是玄寶三歲前跟隨老道師傅學的。他不知道的是最近短短几個月,在流連忘返鐘的神奇功效下,小娃娃已經學完正常人幾輩子的東西了,她都覺得自己老了。
「三哥,你也該去辦正事了。」
蕭恪仁走出亭子後回過頭來:「雖然你還沒有告訴我全部實情,不過我相信你。」
「謝謝三哥的信任,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時機到了我一定告訴你。」玄寶坐在椅子上搖晃着小短腿朝着蕭恪仁揮揮手。
目送着蕭恪仁的身影在湖畔消失,夏雨和冬雪進入亭子裏頭。
「縣主。」倆丫鬟齊齊叫喚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只見玄寶佇立在石椅上,她的目光落在湖面上,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聽到呼喚,玄寶的手擺了擺眼睛卻一直盯着湖面。
冬雪和夏雨會意地捂住自個兒的嘴巴,倆人躡手躡腳走到縣主左右,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
風兒吹拂,湖面上微波蕩漾,沒什麼稀奇的啊?不過縣主看得這麼仔細,其中必定有蹊蹺,倆丫鬟集中精神注視着。
突然,眼前有點恍惚,那湖水好像有股吸引力似的,冬雪和夏雨緩緩朝前邁步。
玄寶眼中有寒光閃過,隨即她向來靈動的雙眸迷離起來,她也與倆丫鬟般朝前緩緩行進。
眼看着仨人來到湖心亭的邊邊,這亭子周圍並沒有圍欄,高及成人膝蓋的長凳環繞一圈。
對於玄寶來說長凳要高到她的腰上,可冬雪和夏雨就不同了。
眼看着倆丫鬟倒插蔥跌入湖裏,玄寶彎腰也跟着跌下去。
眼看仨人就要落入湖中,玄寶左右兩隻手一手一個拎住了夏雨和冬雪的腳腕,小娃娃雙腳則勾在亭子邊緣那長凳上。
玄寶看到了,就在她們即將落水的瞬間,她看到湖裏有什麼團東西飛速游過來,沒等到她們仨落水,那東西沉入湖底很快就不見蹤跡。
雖然沒接觸也沒有看到真面目,不過玄寶感覺到那股詭異的氣息,不是人氣、不是鬼氣、也不是水祟的氣息。
「縣主。」冬雪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個兒的聲音。
夏雨說話帶着哭腔:「縣主,你將我們扔下去,這樣太危險了。」
「危險?」玄寶眨了幾下眼睛,她倒是覺得挺有趣的,小娃娃順便還晃悠幾下。
「啊!」冬雪和夏雨情不自禁尖叫。
「閉嘴!」玄寶厲喝,「你們是想將人引過來嗎?」
聽縣主的准沒錯,雖然眼前的情景好恐怖,冬雪和夏雨勉強抑制住驚恐。
「行了,不玩了,上去,站穩嘍。」
話音落,玄寶一手一個將冬雪和夏雨扔回亭子裏頭。
扔完之後,小娃娃腳背牢牢勾住後用力晃蕩,一個借力人在半空中後空翻後穩穩落地。
「幹嘛,嚇傻了。」玄寶疑惑地望着站在眼前發呆的倆丫鬟。
「縣主。」倆人回過神來衝上去齊齊抱住玄寶又是激動又是害怕。
玄寶驟然被她們倆抱住有些不好意思,片刻後小娃娃想起娘親是如何安慰自己的,她羞澀地抬起雙手輕拍着冬雪和夏雨的後背。
「乖,不怕不怕。」
撲哧一聲,冬雪和夏雨被逗笑了,笑聲中她們的眼眶中溢出眼淚。
「以後遇上危險,您要先護着自己。」
「奴婢的命不要緊,可您不能有任何閃失。」
玄寶皺起眉頭:「你們倆這話我不愛聽,總之,相信我,我能保護好你們,剛才不就證明了嗎?」
「對哦。」夏雨反應過來望着玄寶一臉崇拜,「縣主好大的力氣。」
「這可不能讓人知道。」冬雪左顧右盼後拍拍心口,「幸好,沒人。」
「為什麼不能讓人知道呢?」
「你是女子,你是姑娘家。」冬雪說完見玄寶還是一臉懵拍下額頭,「算了,總之不要在人前顯露,至於原因,等你再大些你就知道了。」
玄寶的注意力可不在這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