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二房現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方蓉茹想借着蕭佑鋒的腿傷碰瓷事當籌碼獅子大開口與柔平郡主交涉。
「柔平,這筆賬咱們可要好好算算。」方蓉茹眼中閃過得意和算計。
玄寶附和說:「確實要好好算算。就不知道二嬸打算怎麼算呢?」
「這個家還輪不到你這個小娃娃做主?」蕭恪義忍不住出呵斥。
柔平郡主隨即接過話呵斥說:「這個家也輪不到你做主,我還沒吭聲幾時輪到你。」
玄寶嘴角勾起抹笑意微微搖晃下小腦袋,她眼尖見到了蕭明珠輕扯下蕭恪義,幾個哥哥中就他最耿直難怪被人當槍使。
蕭明珠頓時心塞,過去柔平郡主從不曾如此維護過她,原先將自己當寶,親生女兒回來了自己就成草了。
有娘親撐腰,玄寶底氣更足了:「二嬸,想必佑鋒堂兄沒跟你說他為什麼受傷吧?」
方蓉茹怔了怔,事情的前因後果她還真不知道。
大房出乎意料快刀斬亂麻一下子就收服了府中的下人打亂了方蓉茹的計劃,她正想轍恰好倆兒子回來了。
蕭佑鋒哭喪着臉,他就告狀說是玄寶打傷自己,聞言方蓉茹腦海中靈光一閃,當即有了主意。
「我家佑鋒若是因此瘸了,不能參加科舉,不能如朝堂,也不能入軍中,他這輩子就完了啊!」
柔平郡主和英嬤嬤互相對視眼,倆人齊齊皺眉頭,方蓉茹這是打算訛上她們嗎?
「他調戲良家女子,被我和二哥遇上了。」玄寶不屑地朝蕭佑鋒翻白眼,「我只是這麼抓接着一扔而已。」
看着玄寶邊說邊比劃,在場的人一下子就想明白那情景了,好色的蕭佑鋒可不是頭回幹這種事了,就連這么小的娃娃都看不下去了。
所有人鄙視地盯着蕭佑鋒和方蓉茹,他這行徑分明是給蕭家、給定安侯府抹黑,他這母子倆是什麼腦子?不夾緊尾巴做人還好意思鬧騰?
「佑鋒堂弟是紙糊的,被個五歲娃娃一抓一扔就瘸了。」蕭恪義忍不住諷刺,這回蕭明珠也阻止不了,他可不是為玄寶說話,實在是二房太過分了。
方蓉茹神色尷尬,她一時情急沒問清楚,不過此刻她已經騎虎難下,總不能白折騰讓人笑話。
「我不管,終歸是你傷了我兒子。」
看着方蓉茹潑婦般不講道理,柔平郡主真是頭疼:「你究竟想要如何?」
「娘親,二嬸必定是要我賠付醫藥費的。」玄寶伸手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
大房可真有錢,玄寶才回來多久,柔平就給了她這麼多的銀票,方蓉茹不由感慨。
一直默不作聲的蕭明珊和蕭明瑚更是毫不掩飾羨慕,她們倆手上可沒有銀票,每月那點銀子還要省着點花。
「二千兩,三千兩,一千兩,五千兩。」玄寶翻着手上的銀票念叨,原來三舅舅前前後後給了這麼多的銀票。
「玄寶,銀子怎抵得上我兒子的前程。」方蓉茹嘴上嫌棄着,可她那雙眼睛卻緊緊盯着銀票,可惜了這麼多的銀子若是到自個兒手上就好了。
玄寶連連點頭:「確實,這些銀子與蕭佑鋒相比較是不對等的。」
說話間玄寶一聲歡呼:「找到了。」
小娃娃從那疊銀票中找到個銅板,兩根小手指夾着遞到了蕭佑鋒跟前:「你就值這個。」
一個銅板,蕭佑鋒值一個銅板!屋內那麼多的人呆若木雞,偏偏玄寶還一臉認真。
就在這時候,兩根小小的手指好像夾不住了,銅板跌落地上發出清脆響聲落入每個人的耳朵里。
玄寶這招真是太損了,回過神來二房的人個個滿臉難堪,反之大房的人也沒好到那兒去,個個憋得面部抽搐都竭力抑制住大笑的衝動。
尤其是最後銅板落地,看似不經意的舉動,實則上就跟打發乞丐般,真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大。
「蕭—玄—寶!」方蓉茹氣瘋了。
蕭佑鋒怒火衝天不假思索朝着玄寶揮手就是一巴掌。
「不可!」
仨人異口同聲,柔平郡主猛地站起身來,英嬤嬤和蕭恪孝同時飛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