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青年的瞳孔猛地一縮,似乎聽出了柳川的聲音,身子下意識動了一下,失聲驚呼。
「是你!」
「閉嘴!」
柳川緊了緊手裏的刀,緊貼脖子的寒意讓刀疤青年再不敢動彈分毫,抬起眼竭力想要看清面前的柳川,卻只能借着月光看清個大概輪廓。
許久,他才忍不住嘆了口氣。
「真想不到,到了還是栽到了你的手裏!」
柳川不為所動,僅是冷漠一笑。
「哼,從你決定對我出手的那一刻起,你就早該想好了這個結局!」
刀疤青年自知這般恩怨,柳川斷然不可能饒了他,索性也就硬氣了幾分。
「罷了,既然落在了你的手裏,要殺要剮隨你吧,反正就算是殺了我,你也逃不了!」
「哦?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川眯了眯眼,他之所以沒有痛下殺手,為的便是以防這刀疤青年留有後手,眼下聽出對方話里的弦外之音,當即喝聲問道。
「呵呵,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然而,刀疤青年的話剛一落下,柳川便動了,原本貼着刀疤青年脖子的刀猛地揮落,下一秒,屋內頓時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刀疤青年倒在了地上,一隻手死死捂着空落落的肩膀,地上赫然躺着他的那隻斷臂,鮮血順着指縫傾瀉而下,片刻便浸透了大半邊衣衫。
柳川自始至終都不曾動容分毫,默默上前點了刀疤青年的穴道,止住了血,隨即再次將刀搭在了他的脖子上,淡漠發問。
「你確定不說?」
刀疤青年沉默不語,緊咬牙關,只是斷臂傳來的刺痛讓他的面容不斷抽搐着,就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叫他如此硬氣,柳川也不多言,猛地一揮手,刀刃頓時划過刀疤青年另一邊肩膀。
「啊!」
又是一條手臂拋飛出去,痛失雙臂的刀疤青年頓時跌在了地上,接連直擊靈魂的痛楚讓他的一雙眼都快瞪了出來,甚至都無力去嘶吼,臉杵在地上,一呼一吸間塵土激盪。
「啪~」
一腳將刀疤青年鼓起來的身子踏在了地上,柳川此刻也不再擔心後者的反抗能傷到自己,索性將手裏的刀撇在一旁,冷漠出聲。
「我勸你還是說出來的好,我的耐心有限,相信我,若是想折磨你,我有數百種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沒必要為了那些虛偽的信義讓自己落得如此下場!」
聽着柳川不加絲毫情感的聲音,刀疤青年的身子不經顫抖了幾下,深吸一口氣,這才無力道。
「我我說」
「今天我和恆裕錢莊的少莊主李威見過面,我與他密謀明日與其他五家勢力一同前去追殺你,後來我擔心有變數,便悄悄塞給他一封信,若是我今晚出了意外,明天他就會按照我信中所說將消息透露給三邪谷的人!」
聞聲,柳川眉頭一皺,聲音越發冷漠幾分。
「說的詳細點!」
刀疤青年身子一震,顧不得痛楚,只能強提起一口氣力繼續道。
「我在信里將如何找到你的法子告給了他,不過這種法子只有三邪谷的人才知道怎麼用,還告訴他如果明天一早我沒有按照約定在城西林中碰面,他便趕到另外一處地點,在卯時一刻用我教他的法子給三邪谷的人傳訊,到時自會有人前來接應!」
生怕惹得柳川不滿,刀疤青年吃力地抬起頭看向柳川,出於畏懼,他絲毫都不敢有所保留。
但柳川卻是來了興致,不由得皺了皺眉。
「那你說,你如何能找得到我的蹤跡?」
柳川自認自己足夠小心,倒是想不到刀疤青年還能有什麼辦法追蹤到自己的蹤跡,不免疑惑。
「是是蠱術!」
見柳川不言,刀疤青年才繼續說起來。
「是三位谷主最新研製的一種蠱,這種蠱小若蚊蠅,一旦觸碰到人體便會直接死亡,變成液體滲透至皮膚內,七天內不會消散,下蠱之人只需根據蠱王的指引就能輕易找到被下此蠱的人,那日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