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隨着幾聲野獸的慘叫,三條向石磊撲過來的野獸被右側黑暗中射來的箭矢射中,慘叫着凌空飛了出去,只有一條從左側撲過來的野獸,由於石磊擋在前面箭矢的角度無法達到,並沒有傷及到它。
石磊見一旁的三條野獸被箭矢射飛,長長的吁了口氣,左手屈臂成肘護於胸前,隨後猛的將拳頭掄出,一拳砸在那野獸劍尖的嘴上。
野獸「嗷」的一聲慘嚎,竟生生的被他砸飛了出去。
當石磊收回長槍,重新擺出防禦態勢的時候,原本圍在身旁的野獸竟慢慢的朝後退了出去。
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從石磊身後傳來,當這些馬蹄聲快到近前的時候,野獸放棄了對石磊的攻擊,在獸王的帶領下向黑暗中退了下去。
「石磊,你沒事吧?」項燁等人趕到的時候,野獸已經撤走,剛才發生過人獸大戰的地方只餘下驚魂未定的石磊和五隻野獸的屍體。
「我沒事!」石磊望着野獸退去的方向,對項燁說道:「村子可能遭到野獸的襲擊,已經沒了活人。方才若不是白將軍暗中相助,我恐怕已經葬身野獸口中了。」
「我?」白阜聽石磊提起他暗中相助,驚愕的瞪圓了眼睛說道:「我沒有啊,我與項將軍一同趕來,到這裏的時候,那些野獸已經退走了。」
聽到白阜否認救他,石磊皺了皺眉頭,指着地上的三條野獸屍身說道:「射死他們的莫非不是白將軍?」
白阜順着石磊手指的方向朝地上的野獸屍體看去,只見有三具野獸屍體的咽喉處都插着長長的箭矢。
他連忙翻身下馬,跑到那幾具野獸屍體旁,拔出箭矢細細觀摩了好一會才說道:「我用的是弩,這些箭是用弓發射的,剛才真不是我暗中相助,想必是有高人在這附近暗中幫助了石將軍。」
石磊聞言,驚愕的瞪圓了眼睛,他想起剛才那三支射死野獸的箭矢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朝這邊飛過來的,白阜雖然弩法傳神,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他射出弩箭,每弩之間都會有片刻間隔,照此分析,這三支箭矢確實不是白阜所發射。
項燁從白阜手中接過箭矢,細細端詳了一會,他的心頭突然湧起一陣熟悉的感覺,這感覺來的十分強烈,可他卻又想不起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箭矢。
「天色已晚,我們也不可能再繼續趕路,雖然這個村子不是十分太平,但總比沒有落腳的地方好。」項燁放下箭矢後,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大家先去找間乾淨些的房舍,今日所有人都住在同一間房內,半夜睡的警醒些,別讓賊人和野獸覷了空子!」
眾人應了一聲,四散去找乾淨的房捨去了。
在推開幾間房之後,他們發現幾乎每間房子裏都有四濺的血跡和野獸沒有啃完的村民屍體。就在他們快要絕望的時候,一支箭突然「嗖」的一聲從黑暗中飛了出來,死死的釘在一間房子的門上。
「進那間房!」箭矢並沒有給眾人帶來太多的驚慌,反倒是讓項燁產生了那間房可以落腳的想法,他連忙朝門上還釘着顫動箭矢的房子一指,率先朝那邊沖了過去。
眾人進了房內,果然見得房內擺設整齊,並不像其他房屋那樣瀰漫着濃重的血腥氣。
當項燁下令所有人進被箭矢射中房門的房屋時,黑暗中一個人影的身軀微微一震。他幾次想要站起身,卻好似下不了最後決心似的重新趴伏在地上。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項燁等人進入的房屋,在那雙眼睛裏充滿了複雜的神情。
這個人在黑暗中趴伏了許久,足足等了快一柱香的時間,他才重重的嘆了口氣,翻身坐了起來。
「閣下為何嘆息?」他剛翻身坐起來,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把他嚇了一跳。
他連忙從箭壺裏抽出一支箭矢扣在弓弦上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箭矢指向之處,一個身穿楚將鎧甲的青年雙手負在身後,正滿臉笑容的看着他。
「與閣下一別數月,不知閣下還記不記得在下!」穿着楚將鎧甲的人正是項燁,見到持弓人警惕的用弓箭瞄着他,他雙手抱拳,深深的給這個人行了個禮說道:「當日若不是閣下暗中神箭相助,恐怕我早已葬身狼腹,大恩銘記於心,只恨無以回報,不想卻在這裏有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