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畢君卓的手忽地往上一抬,不僅避開了她的碰觸,還無比絲滑流暢地摟上了黎之。
「怎麼穿得這麼少?」
他看着黎之的目光溫柔得能擠出水來。
見她雙手微涼,又脫下身上的駝色羊絨大衣,貼心地披到了她的身上。
黎之提醒他:「你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呢。」
畢君卓:「什麼問題?」
江晚晚:「」
敢情她以為找到了命脈,結果到了別人的耳中,連風都算不上?
江晚晚的唇角微抽了一下。
強烈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再問一次。
可卻又不甘心就這麼眼睜睜地錯過這麼一個優質男人——母親說了,如果這次不能成功讓慕容家收她為養女的話,蕭家的婚事就徹底別指望了。
她總不能因為慕容綰綰,慕容家的養女身份沒撈上,最後連一段體面的婚姻都沒有吧?
這畢君卓就當是賠給她的得了!
江晚晚本就長着一張人畜無害的瓜子臉。
這些年經過專業的名媛教育後,說起話來更是嬌滴滴的,充滿了金絲雀的味道。
「君卓哥哥你別介意,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純粹想為你打抱不平而已。」
「打抱不平?」
「是啊,黎之她接二連三地駁你面子,你在親朋好友的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了。」
她頓了一下,心疼地看着畢君卓說:「可憐的君卓哥哥,你從小就是那麼優秀的人,怎麼可以受這樣的委屈呢,你都不知道,現在帝都的名流圈裏,好多人都在背後暗暗嘲笑你是」
「是什麼?」
「舔狗。」
江晚晚的眼睫毛一顫一顫的,刻意壓低的聲音仿佛在說:看,因為黎之,你都丟人丟成啥樣了?
舔狗啊!
哪個有自尊有能力的男人願意聽到這麼屈辱性的兩個字?
可是,畢君卓聽完這兩個字後,卻低低地笑了起來。
爽朗的笑聲勾勒着夜晚輕柔的風。
清清涼涼的,讓江晚晚的心頭猛地打了個突。
她突然害怕畢君卓的目光。
這無形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好像一頭吃人猛獸,嚇得她說話都磕磕巴巴了起來:「不不不是我說的,是是是他們說的!」
「那就勞煩你轉告他們,舔之之,我願意。」
「呃」
旁邊的黎之陡然臉色爆紅。
這哥們阿喂,明明是如此嚴肅的話題,怎麼經你一轉述,那麼曖昧了捏?
偏偏,她還不得不站出來力挺這句話。
「沒錯!」
她上前一步,一把摟住了畢君卓的精腰歪在了他的肩頭上,笑道:「我們之間的小情趣 ,你們管得着嗎?」
「你們」
「江晚晚,你還要留下來看我們怎麼互舔嗎?」
「不要臉!!」
江晚晚被黎之這大膽的發言燥得面紅耳赤的。
她羞憤地丟下三個字,氣呼呼地跑了。
黎之看着她跑進慕容家的背影,遺憾地輕嘆了一聲:「哎,她直接跑到別處去多好啊,怎麼都知道不要臉了,還要往我家跑呢?」
「淘氣!」
畢君卓捏了捏黎之的鼻子。
看她披了外套手背還是涼的,乾脆帶進了車裏。
車裏有暖氣,黎之的手果然很快就暖了起來。
只是:「你要帶我去哪兒?」
怎麼還開動車子了呢?
黎之連忙提醒:「大哥明早五點就得去接親了,我三點也得起來幫忙的,不能走遠。」
「沒走遠。」
就只是將車子開到了光線比較昏暗的大榕樹下而已。
畢君卓轉過身來,灼灼的目光看着黎之。
看得黎之臉頰紅撲撲的,幸好被夜色掩蓋。
「幹嘛?」她的睫羽輕輕顫動,如撩人的小蒲扇似的,掃在了畢君卓的心頭上。
他溫柔地捧住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