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現在想來,時間久遠,畢辛珩早忘記了他當年打壓過的一個微小企業。
但,他們卻以華麗的姿態,凱旋而歸。
所以,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只要他和黎之的結果是好的,他也是能等的。
灼灼的目光再次堅定地落到黎之的身上。
她明顯地感受到了來自他眼眸中的情緒變化。
但是他沒說,她也就沒問了。
只道:「你是一個很有毅力的人。」
「你也這麼認為?」
「嗯,這是個很難得的品質!不是有句俗話說的嘛,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你不管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嗯,我也相信。」
畢君卓的眸光亮晶晶的。
傅斯彥算什麼?
只是個過程而已。
「那死丫頭還真走了?」
傅斯彥在病房裏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黎之回來。
看看牆面上的時鐘,這都晚上九點了。
「她剛才走的時候沒吃飯吧?」
「老闆,她一過來就忙着關心您的病情,還得防止你逃跑,她哪來的時間吃飯啊!」
安陸飢腸轆轆地看着面前的晚餐。
簡簡單單的都是幫助消化的營養粥不說,重點這哥們還妄想等黎之回來。
他想留人吃飯剛才倒是說啊。
可是,一句沒有。
現在還敢瞎等。
哪來的自信哦!
安陸餓得不行,只好自救提議:「要不我給她打個電話?」
「不准打!」
「那咱還要等嗎?」咕咕!
安陸的肚子在唱空城計,眼巴巴地瞅着傅斯彥沒說話。
傅斯彥鬱悶極了:「吃飯!」
呼呼呼——
安陸端起碗來,勺子都不用,十幾秒鐘就炫完了一碗營養粥。
傅總可算良心發現了,他對安陸說:「要不你去食堂再吃點?」
「不用了,我怕你偷跑。」
「我要走就走,還用得着用偷這個字嗎?」
說着,眸光哀怨地掃了一眼監控,也不知道那死女人有沒有在看他。
但,他終究還是被約束到了。
端起碗來,雖然沒什麼食慾,但還是一口一口慢慢地吃了起來。
小米粥暖胃,再加上醫生開的藥,這一天晚上他終於睡了兩個小時的安穩覺。
只是睡着睡着,不知不覺地又夢到了黎之。
那個淘氣的丫頭拿着藤條站在她的床頭前,壞笑地叫着他的名字:「傅斯彥?傅斯彥?」
他忽地睜開眼,卻見病房裏燈光微弱,除了安陸特意留着的地燈,還有他的呼嚕聲。
他揉了一團紙巾扔到了安陸臉上,那個睡夢正酣的傢伙撇了撇嘴,轉了個身之後就又繼續睡了。
要是黎之在的話,她一定會問他是不是渴了。
記得以前腿傷沒好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
睡眠很淺。
有時候甚至懷疑她有沒有睡着。
因為只要他有一丁點兒的動靜她就會立馬張開眼睛看過來。
即便有時候迷迷糊糊地,也會下意識地問他是不是腿疼了。
可是現在,陪伴他的只有一個沒有感情的攝像頭。
傅斯彥又揉了一團紙扔向監控。
監控攝像頭沒有反應,呆呆的站在床頭柜上,安靜得跟沒開機似的。
「biu!」
他伸出兩個手指頭來,對着攝像頭做了個射擊的手勢。
「biu-biu-biu!你死了!快倒下。」
「傅斯彥你幼不幼稚?」
呼!
突然響起來的聲音把傅斯彥嚇了一大跳。
他狐疑地湊近監控器,聽得,黎之冷厲地聲音又傳了過來:「躺好,睡覺!」
「嗤,還說不想偷看我?」
傅斯彥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