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縮在他的胸膛前,輕輕的呼吸無意間撩動了他的心緒。
畢君卓的歌聲溫柔得一塌糊塗:「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保鏢去查了電路回來,忽見套房門口兩道相擁的身影。
那溫柔唱着兒歌的,是畢影帝?
好吧,畢影帝溫柔儒雅,唱歌哄人不稀奇。
但,那個軟軟糯糯窩在畢影帝懷裏的那個女人,是他們家的大老闆?
額
保鏢今天才親眼目睹了黎之拍打戲,一腳踹飛了一個183的大高個兒。
那威武霸氣的形象和眼前的小可愛行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這時候不適合過去吧?
於是他悄摸摸地摸了一下鼻子後,折回去看電工修電路了。
這頭,畢君卓唱完了一首《小星星》,發現黎之的呼吸漸漸地平穩了下來。
她似乎調整了不少。
雖然依然下意識地抱緊了他,但,終於沒那麼緊繃了。
畢君卓問她:「你為什麼怕黑?」
「黎曼關過我。」
畢君卓握住了拳頭,覺得單單讓她去坐牢還是太善良了。
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心頭的怒意,放低了聲音問:「她怎麼關的你?」
黎之抱着他的手忽然收緊了些。
她搖了搖頭,下意識不想去回憶那段無助的過去。
不過,黎曼都已經被抓了,按理說她的心結應該解除了。
可為什麼還是會做噩夢呢?
黎之想到了夢裏那陰惻惻的討好聲,她抱着畢君卓腰肢的手又不受控制地發涼了起來。
她低啞地問:「君卓,我有大伯母嗎?」
「大伯母?」
畢君卓搖頭:「你父親是慕容家的嫡系長子,你母親就是當家主母。我沒聽說過有什麼大伯母。」
「可是」
「可是什麼?」
黎之抿了抿唇。
除了喬恩西,她還沒將噩夢告訴過別人。
但是此刻,畢君卓的溫柔給足了她安全感,於是,她沉默了兩秒後,說:「我剛做了個噩夢,夢裏有個自稱大伯母的人說要給我買棉花糖。」
「她對你不懷好意?」
「對,那個聲音讓我聽着特別的不舒服!而且」
黎之沉吟了一下,說:「我以前做噩夢,夢的都是尤姝甄如何把我當成黎曼強行帶走。可這次怎麼會突然多出個大伯母呢?而且場景還跟尤姝甄帶走我之前一模一樣的,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是這個人把我引開了母親的身邊,然後才遇到了尤姝甄?」
「你夢到她長相了嗎?」
「沒有。」黎之搖搖頭。
那夢裏,這個自稱「大伯母」的人是站在她身後的。
她悄悄地拉拽着她的衣服,像是深怕被誰發現。
可是,越是這樣,不就越有古怪了嗎?
黎之捂了捂心口。
那種似曾相似的盯視感仿佛穿過夢境,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下意識地回頭:「誰?」
可走廊靜寂的,除了她和畢君卓,根本沒有別人。
「我陪你進屋吧。」畢君卓說着,又回頭看了一下剛才黎之看過的方向。
進屋後,打電話讓保鏢將整棟樓都排查了一圈。
可,並沒有可疑的人出現。
第二天早上。
劇組裏的人都在議論昨晚的停電。
「我聽酒店的一個老員工說,她在這裏幹了七年了,供電系統從沒出過問題。」
「是啊,咱這可是四星級酒店,哪能那麼輕易出問題?而且就算電閘出了故障,不應該還有備用電源嗎?怎麼昨晚整整停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對於常人來說也還好。
但對於黎之來說,卻是非常嚴重的。
幸好後來遇到了畢君卓,有他的陪伴,她才緩解了病情。
「之之姐」
睡眠質量令人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