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漣月擔憂地看向姐姐畢漣漪,又看了看三叔畢延韜。
「三叔,您一向德高望重,您快想想辦法啊。」
「是啊,三叔,文毅和二叔都住院了,現在能拿主意的人可就只有您了。」
畢漣漪三姐妹都是大房畢延懷的女兒。
按理說,他們現在應該想到大房還有一個畢君卓可以依仗才對。
可,這幾個姑子一向瞧不起出身相對一般的譚雅卉,連帶着她的兒子畢君卓也被他們無視了。
畢延韜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要不然他幾天怎麼會冷漠地看着畢氏陷入危機,而他表面上裝着着急的樣子但就是不出手呢?
為的,就是隔山觀虎鬥,等畢辛珩和君盛斗得兩敗俱傷之後,再得漁翁之利。
這不,一貫眼高於頂的畢漣漪也不得不開口求他了:「三叔」
畢延韜心中暗爽。
面上,卻好像迫於無奈不得不站出來發聲:「畢氏確實不能任由辛珩這麼胡鬧下去了。我剛得到消息,畢辛珩在黃山別墅出軌被祁姿抓了個現行,咱們畢氏要不想破產的話,現在只能自救。」
「哎喲三叔,你有什麼主意還是趕緊說吧,我可不管畢辛珩那蠢貨現在在幹嘛,我只知道畢氏不能倒,畢氏要倒了,我們以後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
大家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人,根本不敢想像如果沒了大集團每年給他們的分紅,他們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所以,一雙雙灼灼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畢延韜的身上。
臥薪嘗膽了那麼多年的老頭兒深深吸了一口氣。
表示:被大家依賴着的感覺真好啊。
而他,要這些目光以後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所以,熬了大半輩子終於有了「話語權」的畢延韜做出了臨危受命的表情,很是艱難但是又不得挺身而出般,說:「其實,是有個辦法的。」
「什麼辦法?」眾人目光灼灼。
卻見他在鼓了一下士氣之後又突然蔫吧了下去。
為難地說:「漣漪啊,你們大家都知道,君盛現在已經有我們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了。文毅的手上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五而已,這要是讓他們入駐進來,咱們畢家人以後可就得看別人的眼色了。」
「畢氏是我們畢家的,可不能給外姓人機會。」畢漣漪說。
「是是是!」其他人應和。
一雙雙灼灼的目光全都落到了畢延韜的身上。
畢延韜深深一嘆,似是看不下去了,這才大義凜然地說:「要想畢氏不落入外姓人的手中,只有我們自家人團結起來。」
「團結?」
「沒錯,我們每個人收上的股份雖然不多,但聚少成多!一根筷子易折斷,但如果我們抱成團,那君盛還能拿我們怎麼樣?」
「抱?抱成團?」
「對!我們選一個人出來代持所有股份,這樣,就能跟君盛打擂台了。」
畢延韜的話音落下,全場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好一會兒,才聽得畢漣漪不太情願地說:「三叔,不是我們多心不願意將手裏的股份交給你代持。主要是咱全加起來,總共也就百分之二十四吧?」
當年,爺爺為防止各房抱團爭權,早計算好了。
他們零零散散的股份加起來,撐死也超不過家主的份額。
就算他們願意為了權益,暫時交給畢延韜代持,可也不夠啊。
但,「如果加上畢辛珩和畢君卓的呢?」
「什麼?」
「每個大房的男孩一出生就有百分之五的基礎股份,你們都忘了嗎?」
畢延韜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們幾個,說:「畢辛珩做了那麼多的蠢事,現在肯定是沒有臉面來代持我們的股份了。倒不如,我來出面,讓他暫時將股權交出來。」
畢漣月:「那君卓的呢?」
「畢君卓的我來!」
畢漣漪挺了挺腰杆子,不屑地說:「這些年他一份力沒出,白拿了集團那麼多年分紅,也是時候出來做點貢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