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忽晚,山河已秋。
河風徐徐,吹在人的肌膚上也帶上了層層涼意。陳程牽着馬春花的手站在船頭,給對這一切都頗為好奇的女子講解起來。他雖然兩世為人也從沒有來過襄陽,但一些前世學到的知識總歸是用得上。
在另一個時空,馬春花便是被人刻意引誘,在一曲玉簫聲中,被一位只想玩玩她的貴公子騙了身子。
這位飛馬鏢局總鏢頭的女兒,說起來響噹噹。其實不過是武功平平,又沒怎麼見過大場面的小丫頭而已。就好像後世村長的女兒進了大城市讀大學一般,哪是貴公子的對手。
「你懂得真多。」在兩人坐實了關係以後,馬春花聲音里的傾慕之情就溢於言表。
陳程到現在都還有些恍惚,兩世為人,這是他第一次攻略女人。其結果讓他自己都咂舌。他拍拍馬春花的手背:「無論你想知道什麼,只要我知道,我都告訴你。」
馬春花對這樣的承諾非常受用,將自己的身子又貼近陳程一些。
其實她原本是想將頭埋入對方肩頭。可今早醒來以後,看着床單的紅梅,她才覺得兩人還沒定下名分,她就獻出了自己,生怕陳程覺得她輕佻。
這一趟往鄂州的旅程,就不像之前完全是逃命,三人也頗為輕鬆,宛若度假。他們兩人自然不知道金國皇室的追殺令還對他們生效呢。
陳程更是告訴馬春花:「就當是我們度蜜月好了。」
「什麼叫度蜜月?」馬春花自然是聽不懂這樣的詞彙。
「就是結婚以後,夫婦二人一起甜蜜生活的第一個月,一般都是在旅行中度過的。」陳程撥動着她的髮髻說。
馬春花面色一紅,搖頭說:「不不要,這事我爹爹還不知道。必須等到我告訴爹爹以後,我們再成親,好嗎?」
「好啊。」陳程本來也不着急。在他看來實際比名義重要。
比如他想要的救國之道,就覺得當上權臣比當個皇帝好。畢竟南宋雖然腐敗昏庸無能,但人民生活還是可以的,造反當皇帝可沒有群眾基礎。
再說了,為了抵禦北方來的餓狼,自己先攪風攪雨引發南宋內亂。他可不是常凱申。
曲非煙有些奇怪地打望着兩人。
一夜之間,兩個人為什麼就忽然這麼親密無間了。陳程對馬春花的稱呼也變成了春花。而馬春花則稱呼起陳程為陳郎。
其實馬春花叫的是程郎,她是北人發音也很標準。奈何曲非煙是南人,根本聽不出兩者有什麼差別。否則她會更奇怪。
雖然她天資聰明,可她畢竟只有八歲而已。這個時代,八歲的小女孩可沒有偶像劇可以提前學習。
「老七,我昨天怎麼覺得廚房裏少了一顆白菜。」一位船工探出頭來,對着另一位船工吆喝起來。
「你自己眼花數錯了吧,難不成有人偷你白菜不成?」另一位船工不屑地嗤笑着說。
陳程卻是眉頭一皺。他覺得這類對話自己好像不是第一次聽到了。昨日在襄陽客棧也曾聽到過類似的對白。莫不是出了一個偷菜狂魔不成?
他拍拍馬春花的手背:「我去他們廚房看看,看他們丟菜是怎麼回事?」
馬春花一愣,不覺得看丟菜有什麼意思。
只是兩人的關係幾乎已經定下,她雖然口中說着要等馬行空點頭才能成親,其實是把陳程當做自家丈夫的。「丈夫」既然發話了,她自然是夫唱婦隨。
馬行空雖是江湖人,在這一點上,卻是很傳統守舊的教育方式。
說來奇怪,馬行空一直明示暗示要將她許給徐錚,她完全無法代入那個身份。對陳程倒是代入得很快。
她和徐錚練拳的時候,徐錚也偶爾拳腳接觸過她的身體,兩人都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她自然也覺得很正常。對於陳程,他在她心中與任何人都不一般。
陳程來到廚房,自然不方便進去。就這樣,他已經讓船家覺得很奇怪了。他就在外面打量起來。過了一陣,他在地上注意到一根白髮。
將其撿起來湊到眼前,他才發現這白髮並不是白色,是透明無色的。若是旁的人少不得少見多怪。陳程不以為意,這是典型的光學原理。很
第15章 無緣承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