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驃騎將軍張伯亮?」臧霸面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他知道張爽年輕,但卻也絕對想不到,張爽居然這麼年輕。
看着才二十來歲,而且氣息也不驍勇。說他是將軍,不如說他的文人。很難想像就是這樣的人敢領兵數百,於萬軍之中斬了波才。
「怎麼,有點失望嗎?」張爽倒不是頭一次被人這麼看待了,心頭有數便並不計較,再說現在心情好,便笑眯眯道。
「是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是個猛將。比如像他一樣。」臧霸點點頭,然後看了一眼典韋。
「你別看我,我不過是匹夫之勇。」典韋咧了咧嘴,說道。
「這一點阿典是說對了,他不過是猛將。而我卻是統帥。我如果要逞能,也能驍勇善戰。如果我覺得不能力敵,我也能做縮頭烏龜。我的想法是與你們這些將軍是不一樣的。」張爽說道,然後卻聳了聳肩,自嘲道:「不過,我這樣的人,如果沒有智謀之士的幫助,沒有猛將的幫助,也就是一個飯桶而已。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典韋已經透露過意思了。臧霸心中當然透亮,因而,臧霸非常爽快的說道:「很遺憾的告訴將軍,我臧霸不屑於做別人馬前卒。」
「錯。」張爽搖頭道。
「錯什麼?」臧霸不解道。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馬前卒。為了自己的目的而拼命,為了榮華富貴,為了世間種種而努力。所以,大家都是馬前卒。所以,我們要做的是,目標不要像馬前卒一樣的淺薄。」
說到這裏,張爽看向臧霸,道:「以你宣高的才能,封侯拜將,唾手可得。何必要堅決做盜匪。而被我擊殺在這裏呢?」
「封侯拜將???」臧霸恍然間,回到了少年時候,他還沒淪落做盜匪的時候,也是良家子弟。有幾分武勇,讀過兵書,便也曾經幻想過要封侯拜將。
只是後來,他漸漸長大,感覺到吏治昏暗。有能耐的人。不能封侯拜將,有錢的酒囊飯袋,卻能紛紛得到官位。
那個時候臧霸對所謂的封侯拜將的夢想就破碎了。後來,他父親被太守責備,被收押,他劫囚逃走,做了盜匪後,更是斷了那樣的念頭,以虎嘯山林,做土皇帝為大快意。
而今被張爽重新勾起這個回憶。分外猛烈。
而且,他知道張爽確實有這樣的能耐,讓他封侯拜將。不過張爽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卻是讓他火大。
臧霸冷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不投降便要殺我嗎??」
「那是理所當然的,你不投降你就是賊。而我是驃騎將軍,我殺了你之後,你的頭還得被送去洛陽。」
張爽淡淡點點頭,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臧霸心中凜然,他能感覺到張爽的這一份淡然。感覺到死亡的危險。臧霸心裏邊也是冰涼,劇烈動搖。
他又沒效忠誰,只是自己單幹而已。
給這個人做將軍似乎也沒什麼負擔,再說。他至少能幫我爭取封侯拜將。心中已經動搖,但是臧霸的一點自尊,還在作祟。他不禁問道:「你為什麼這麼看重我?」
「因為我喜歡你這樣的人,你能為自己的父親冒死,劫囚車。愛自己父親的人,必定能感懷知遇之恩。你一旦做了決斷。便不會動搖。」
張爽當然不會說,根據史書記載,你怎麼怎麼的。而是根據當下情況,給足了臧霸的面子。
臧霸的眸中精芒爆閃,確實他從張爽的話中,感覺到了尊重。能活命,又有尊重,更有夢想。
臧霸還能如何???片刻後,臧霸作揖道:「將軍厚愛,我願降。」
「哈哈哈!」張爽欣喜大笑。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張爽便正式向臧霸介紹陳登,典韋,糜竺給他認識,氣氛一片歡悅中。
糜竺卻不爽了,這貨可是三番兩次的為難我。於是他撇了一眼臧霸,硬邦邦道:「我弟弟呢?」
「還在開陽城中。」感覺到糜竺的彆扭,臧霸知道自己的嘴了此人,便儘量和氣道。
「那還不快派人把我弟弟接回來?」糜竺皺起眉頭,不爽道。
「這!!!」臧霸有些遲疑。
「你心中還在想什麼齷齪?」糜竺見此用充滿懷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