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是日夜!耶律王庭之內,突然燃起大火!
而且,片刻之後,便有陣陣馬蹄聲響起,由遠及近,似是有一夥賊人沖入王庭之中,肆意殺戮!
而遠方的一處小山坡上,耶律業冷冷地看着這一幕,眼眸中倒映着火光。
其身後的眾多戰將看到這一幕,則是不由得偷瞄了一眼耶律業,心中忍不住升起敬佩之情。
還得是大汗吶!
說對方會夜襲,對方果然就夜襲了!
只是誰承想,他們大汗料事如神,早就猜到了這一手。
現如今,敵軍撲了個空,定然士氣大減!
他們卻是嚴陣以待,養精蓄銳許久,士氣正值巔峰。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怕是必勝無疑!
「隨本汗衝殺!」
耶律業大喝一聲,一馬當先,衝下了山坡,朝着火光滔天之處,策馬殺去!
他雖說已經年邁,但年輕時,好歹也是在戰場上與人廝殺,能以一當十的好漢!
如今策馬奔騰,竟找回幾分年輕時候的影子。
「殺!」
耶律業身後,一眾耶律部士卒也是徹底興奮起來,駕馭着馬匹,從山坡上疾馳而下,提着彎刀,朝着着火的營帳中殺去!
然而,等他們抵達之後,卻是大眼瞪小眼,一個比一個懵。
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個又一個被燒倒的軍帳,哪裏有什麼敵人的影子?
「這,莫非敵軍已經撤走了?」有人訕訕道。
「不可能,我們幾乎是看見火光就衝殺下來,敵軍就算是來去如風,也絕不可能趕在我們抵達之前撤走!」軍中老卒一臉嚴肅地呵斥道。
而耶律業,此時此刻心中卻是出奇地慌張。
老卒說的沒錯,敵軍別說來去如風了,就算真是陣風,吹得也沒這麼快。
所以,只剩下一種可能!
他判斷失誤了!
換句話說,敵軍將計就計,反過來陰了他們一道!
咻咻咻!
就在此刻,天空之上,陡然出現一陣又一陣的火星。
那火星朝着他們從天而降,速度越來越快,等臨近了,一眾人才看出來,這哪裏是什麼火星,分明就是沾染了火油的火箭!
這裏頭本就是大火,現在又落下這麼多火箭來,是想把他們活生生燒死啊!
想清楚這一點後,軍隊瞬間慌張起來。
膽子小些的,當場便什麼也不顧了,直接朝着戰場外跑去!
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個個身穿鐵甲,手持盾牌,組成盾牆的大乾士卒。
看到他們從火場中露頭之後,盾牆之後,當即便有箭矢射出,將其一一射殺!
看到這一幕,耶律部的士卒們愈發驚慌,開始不要命般沖陣。
耶律業在亂軍之中,試圖重新組織軍隊,卻無濟於事。
深夜,大火,埋伏!
任何一種都是恐慌因素,結合起來,便讓軍隊徹底亂套,再難回天!
大乾士卒組成的盾牆後,李長空看了看戰場,估摸着耶律部的士卒死得差不多了後,大手一揮,道:「全軍衝鋒,還是那句話,誰能抓回耶律業,生死不論,本侯將親自在陛下面前,為此人請封萬戶關內侯!」
轟!
此言一出,就如同烈火烹油,本就激動的大乾士卒們,徹底紅了眼睛,手持刀槍,沖入敵營,開始屠戮!
這場單方面的屠戮持續了許久,大地被鮮血染紅,孤鴻遍野,滿地塵埃。
一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徹底安靜下來。
李長空坐在耶律部的王帳之中,抬頭仰望身後的巨樹,不由得嘖嘖稱奇:「草原之上竟也能長出如此參天大樹,難怪被耶律部奉為王樹!」
「只是,可惜了。」
「今日,便砍了你!」李長空臉色一冷,如是說道。
下方,不少耶律部俘虜聽聞此言,均是臉色大變,紛紛掙紮起來。
直到被賈太歲砍下腦袋,其餘人才重新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