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張邯等人頓時眼眸明亮起來。
「好計策!」
「只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就需要在乾都城留守一人了。」張邯如是說道。
這話一出,朱犇和賈太歲頓時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他們知道,找到陳識乃是搬到劉景的關鍵所在,可謂重中之重。
但...再怎麼重要也比不過打仗啊!
能出去打仗誰願意留下來?
反正太子劉裕和李長空肯定是要去的,那留下來的人,便只能在張邯和他們倆個裏面選了。
張邯見狀,頗有些無奈。
這倆憨貨說聰明吧,平日裏那是一件正常事干不出來。
可你要說他倆笨吧,這種時候還知道合起伙來排斥自己,當真是...一言難盡。
「那便我留下來吧,這倆憨貨留下來,想必你也不放心。」張邯對李長空如是說道。
李長空聞言點了點頭,他原本的意思也是張邯留下來。
「既然商議完畢,那等挑完人,我們便即刻出發,快劉景一步!最好在他之前,就把叛亂給平了!」劉裕興奮道。
李長空卻是眉頭微皺,他想起了之前鍾獄跟他說的星辰鐵和烏金礦脈。
雖說他對鍾獄的消息沒抱有多大希望,但...一想到星辰鐵和烏金的珍貴,就連他也不由得呼吸急促。
此次若是平叛順利,倒是可以驅船在夷州海域附近探察一番。
只不過...最好是能隱蔽些,絕不能讓劉景發現。
誰也不知道,偌大的景王府中,其實還建了個祠堂。
裏頭供奉的卻並非大乾歷代帝王,而是一個女子!
一個身份卑微的女子,生前吃盡苦難,受盡折磨的女子——柳雲裳!
同時,她還有另一個身份,劉景的生母!
此時此刻,祠堂之中,除了劉景外,別無他人。
亦或者說,這個祠堂除了他,甚至都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就連當初修建祠堂的師傅,都被劉景秘密處死。
畢竟,對於皇室子孫而言,私自供奉除大乾歷代帝王之外的先祖,乃是大不敬之罪過!
這種於禮法不合的事情,一旦暴露,到時候別說景行帝了,怕是連文武百官都不可能放過他。
祠堂內,劉景緩步上前,看着柳雲裳的牌匾,眼中帶着柔情,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又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母親,孩兒發過誓,這輩子一定會替您討回公道,讓曾經欺辱過我們的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孩兒要讓您成為大乾的後宮之主!」
「這個願望,生前實現不了,但如今,卻是快了。」
「還望母親在天之靈,庇佑孩兒,萬事順利!」
說完,劉景又重重地磕了個響頭,這才緩緩起身離去。
片刻之後,景王府正堂內。
劉景端坐在紅木太師椅上,率先進來的,是一個做讀書人打扮的書生,亦或者說.....畫家!
此人,正是陳識。
「王爺千歲。」陳識彎腰,躬身行禮道。
劉景沒有說話,而是甩出一封信件,道:「這是胭脂給你的信。」
陳識聞言,眼眸頓時明亮起來。
天知道這兩個月他是怎麼過的,沒有心儀之人的信件,他都快要發瘋了。
然而,看信的過程中,陳識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到了最後,臉上的喜悅之情更是蕩然無存。
「怎麼了?」劉景明知故問道。
「胭脂說家中父母生了重病,急需用錢,我之前存在錢肆里的銀子都花光了也不見起色,她準備重新進迎春樓做事。」陳識低着頭,聲音低沉,像是在壓抑着什麼。
「這可如何是?」劉景語氣中帶上了一絲戲謔。
「王爺能否多給我些銀錢。」
劉景聞言,眼眸中的戲謔更深,表面上卻是古井無波地搖了搖頭:「你的俸祿都是我們當年談好的,放眼整個乾都城,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