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了幾次,對能量池微末變化都無比清晰的兔子先生瞬間就明白了這是系統缺能量的表現。
可祂不明白的是,明明在上岸之前他都在吸取能量,如今只是調取一點,怎麼就沒了?
能量的缺失讓祂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搖晃晃。
為了不讓人接觸祂,祂搶先一步開口道:「我...我好像是低血糖了,有人能給我拿點巧克力嗎?」
「沒...沒巧克力也沒關係,就普通的白糖就行。」
哪怕是極其難受,祂也沒忘記維持自己形象,一隻手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咳咳。
祂以為,祂在眾人眼裏應該是這樣的——≧???≦一朵柔弱隨風飄搖的小白花。
但實際上...
渾身泥巴,頭髮也亂糟糟的祂是這樣——|`Д′...`Д′...|
伴隨着祂的行進,祂後跟地板上出現了一串不規則的水漬...深深淺淺,淺淺深深...
讓一旁嗑瓜子的老大爺都合上了嘴,膽子小的抬頭看了一眼太陽,這才沒搬着板凳連夜跑路。
見多識廣的跟拍攝像也被祂驚的不輕,聽到祂的話,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拿起了手裏的對講。
「那個...巧克力沒有,但有葡萄糖。」
「白小姐要是實在難受的話,就還是按照之前的斤數計算好了。」
祂聞言立刻搖頭:「那怎麼行!」
「我..我可以的!」
祂一邊回答一邊又沖攝像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祂走的是如此艱難,眼睛是如此乾澀。
終於,祂距離攝像小哥的攝像機只有一米之遙,祂的柔弱可以在鏡頭裏無限放大。
祂捂着胸口,歪過頭,控制着渾身發麻的肌肉朝着他算好的最美角度倒去。
祂嘴唇顫動,緩緩伸出滿是泥巴的手臂,無比認真的看向了攝像(的鏡頭)。
四目相對,攝像猛地站了起來,一個後跳並奪走了隔壁大娘打蚊子大蒲扇。
『白琳琅』:?
隔壁大娘:??
白琳琅(堅決),聲嘶力竭:「我...我真的可以!」
攝像小哥:「不!我真的不可以!」
看着自己扇子上多了一團的隔壁大娘(嘶吼):「老娘的新扇子!!!」
『白琳琅』:???
『白琳琅』:「小哥哥...你沒事吧?」
回過神,確定白琳琅身上的泥巴糰子甩不到的小哥哥虛弱的揮了揮手。
「沒...」
『白琳琅』:「那...」
攝像小哥:「攝像頭沒開,白小姐收了神通吧。」
祂的表情立刻驟變,也不硬撐了,直接坐到在地,開始陰暗(扭曲)(爬行)(抽搐),一邊爬一邊咳嗽,看的攝像小哥很想報警。
「那個...白小姐,你真沒事嗎?」
「要不...你先從地上起來?」
祂忍着被榨乾能量還要維持形象本身就很痛苦了,見男人居然還一臉嫌棄的看自己,直接就炸了。
「老娘就愛在地上爬不行?」
攝像小哥:......
攝像小哥:「那...你繼續?」
祂:.......
祂停下了。
祂繼續個鬼,老子不幹了!
祂瞬間回歸了系統,將身體的控制權交還給了白琳琅。
白琳琅正在系統空間裏無能狂怒咆哮呢,忽然就感覺渾身無比酸痛,頓時就傻眼了,趴在地上又爬了半米,才反應過來,仰頭就沖攝像小哥咆哮:「爬你個頭啊!還不扶老娘起來!」
攝像小哥看着她滿身的泥,猶豫了片刻,最終,打工人的打工魂壓下了潔癖。
他將『白琳琅』從地上扶了起來,又給祂找來了毛巾和水。
剛要喘口氣,身後又傳來了女人的罵聲。
「你想燙死我啊!」
「這什麼玩意,不知道老娘從來都不喝這種沒有牌子的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