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餘光瞥到他的小動作,白琳琅暗暗在內心冷笑。
她就知道,他感興趣了。
隨即。
她故意又道:「我今天舉辦這個宴會原本也是想要給姐姐多介紹一些朋友認識的。」
「畢竟這人啊...總不能一輩子當寡婦不是?」
「可惜啊...她沒來,她這個人呢,可能是在鄉下待久了,經歷的磨難太多了,對誰都很難相信。」
「你看,今天她就放了我的鴿子。」
陸任查笑得更溫柔了:「白小姐人美心善,能有當妹妹,是她的榮幸,我相信你姐姐也許是一時糊塗,將來肯定能體會到你的良苦用心的。」
「是啊,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她說着,站了起來。
「我的車在外面,晚上我也沒喝酒,不如我送你?」陸任查微笑道。
「好啊。」
她打了個哈欠。
剛站起來陸任查就幫她把外套遞了過來,手還自覺的拎了她的包。
走到門口時,他主動幫她開門,端的是體貼和紳士。
這種『紳士』白琳琅可太熟悉了。
上輩子她就是這麼相信他的。
在她被趕出郝家,被人責罵無人關心時,陸任查的溫柔就像是止渴的甘霖一般讓她不能自已。
婚前。
他對她百般呵護,那真的是捧到手心都怕化掉。
婚後...
他賭錢贏了,那就還是那個紳士。
輸了...
她就是個廢物,是個垃圾,是他發些所有負面的出氣筒。
一想到那些畫面,白琳琅就渾身發抖。
不過幸好,這輩子都和她沒關係了。
「是冷嗎?要我把空調調高一些嗎?」男人俊逸的臉在陰暗的空間變得模糊。
「不...不用,可能是熬夜熬的了,回頭我找姐姐拿幾幅藥就行。」
「白大小姐是醫生?」
「嗯,是啊,現在聖馬力醫院。」
「這樣啊,那的確挺厲害的,雖是私立醫院,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白琳琅巴不男人現在就去找凌冰冰,立刻點了點頭:「是啊,挺厲害的,博士...」
「是嗎?」
「是啊......」
目送着陸任查的車消失在視線,白琳琅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她決定以後就把今天穿的這身衣服扔了,太晦氣了。
「啊啊啊!」
「哥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啊!」
看清了身後人的臉,白琳琅一通粉拳就砸了上去。
白琳玉蹙眉看着她:「你怎麼認識那個姓陸的了?離他遠點,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白琳琅翻了個白眼。
心說上輩子你怎麼不說。
不過她這個蠢貨哥哥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不是翻臉的時候,她艱難的擠出了幾滴眼淚:「那...那還不是等姐姐...我以為,姐姐會來的...」
聽到這話,白琳玉面色稍緩。
他出差剛回來就知道家裏又發生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也才知道自己親妹妹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再想想自己在醫院的話...似乎哪裏並不太妥帖。
正要開口,就聽到小妹妹道:「要不哥哥我還是離開家吧,把屬於姐姐的東西都還給姐姐,她不接受我沒關係,可若是不接受你們,那也太...」
白琳玉心疼的低聲呵斥她道:「說什麼呢,你也是我們的家人。」
「可是...」
「行了,以後別說那種話了。」
「哥...」
「嗯,早點睡吧。」
目送着妹妹上樓,白琳玉這才想起自己忘記問她車的事了。
不過琳琅素來靠譜懂事,應該不會忘了才是。
——
雖是周末,凌冰冰還是在早上7點果斷起床了。
她下樓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