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怡被他問得一怔。她是這個意思嗎?
不過為了氣顧定方,她故意一頓,咬了咬下唇,羞紅着小臉,輕聲解釋道:
「呃,妾身也就臨時有那麼個小小的念想而已,想着如果有機會隨便摸兩把也未嘗不可,又不是真的要有什麼實質的行為,夫君不要太小氣的啦。」更何況,她現在身為世子夫人,哪有機會看別的男人的身子呀。
她竟然真有這種想法,他以前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再一想兩人最初相識的畫面
顧定方一聲冷哼,臉色咣一下沉下來,瞬間鐵青。
辛怡也懂得凡事適可而止,見逗得差不多了,遂輕笑着哄道:「好啦,夫君真生氣啦,妾身剛才就是隨口說兩句玩笑的話,您這都聽不出來呀?」
顧定方臉色雖軟和了一些,語氣仍十分生硬:「這種玩笑,能隨便開麼?」這種念頭,更是有都不該有。
辛怡面上仍是一副乖巧聽話模樣:「知道啦,知道啦,妾身以後把夫君的忠告謹記在心,行事堅決以此為準則,這總行了吧。」
我呸,道貌岸然、裝腔作勢的偽君子,說得自己跟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一樣,也不知道那前世把着她不讓下床的虎狼之人是誰?
看今天姑奶奶不讓你小子現出原形來。
辛怡咬了咬後槽牙,不動聲色拿過旁邊的布帕,順着某人的人魚線就悄悄地探了下去。
顧定方本還在生辛怡的氣,身子忽然一顫,心裏繃着的那根弦頃刻間就斷了。
轟的一下,他只覺一股熱流,氣勢磅礴、直衝面門而來。緊跟着,鼻翼間突然瀰漫起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他抬手,飛快捂住了鼻子。
「呵呵呵~」
「哈哈哈~」
看着顧定方指縫間,滴滴答答,不斷滴下來的鼻血。辛怡非常不善良的,笑得前俯後仰,完全停不下來。
顧定方,你小子也有今天?!
窩在她心中的那口氣,可算是出了,讓他前世沒事就欺負自己。
這幸災樂禍、一臉狡黠的小狐狸模樣,顧定方哪能不知道自己被戲耍了,探身就去抓辛怡的手。
辛怡反應那叫一個快,扔了帕子,一個轉身,泥鰍似地滑出了房間。得了便宜還不走,留着等人秋後算賬嗎?
若不是身上有傷,那助眠藥丸的後勁還未過去,顧定方一時半會提不起什麼勁兒,他真想把那臭丫頭捉回來,摁着狠狠胖揍一頓。
「哈哈哈哈哈哈」
辛怡捂着肚子跑到院子裏,想到顧定方那張五彩繽紛的臉,抱着正中間那棵合歡樹又是一通狂笑。
正笑得起勁,忽聽身後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表、表嫂!」
辛怡回頭,就見元瑤不知何時來了,手裏拎着個大大的食盒,一臉擔憂地站在她身後:「聽說表哥今天抓刺客受傷了,傷得嚴重嗎?」
咳咳,身為世子夫人,該有的儀容儀表還是要有的。
辛怡收了笑,低頭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襟,又抬頭仔細想了想,很是鄭重地答道:
「怎麼說呢,也不算輕吧。現在還流着血,看着也很虛弱。」鼻血也是血嗎?她這也不算撒謊。
更何況人沒能追出來揍她,足以說明,張老頭那助眠藥丸的分量加重了,而顧定方那傻子不知道,一下吃多了。
「表嫂,我做了些點心,還燉了烏雞湯,我想進去看看表哥,可以嗎?」元瑤輕啟朱唇,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着辛怡,忐忑不安地開口問道。
話落,就見辛怡爽朗一笑,指着房間道:「想去看他啊,自然可以的呀,人就在裏面躺着,去吧去吧。」
答應得這麼爽快。
元瑤總覺得辛怡沒安什麼好心思,可是一時間,她又抓不着頭緒。
算了,機會難得,還是進去吧。
畢竟剛才她站在暗處,可是看得真真的,辛怡從房間裏出來時心情極好,樂得嘴都合不攏了,而她這般高興,想來世子的心情應該也不差吧。
只要他心情好了,自然就會注意到自己的盛世美顏。而只要看到了自己的美,那她離姨娘的位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