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說了不會走的,結果一轉眼的時間,她就毫無預兆的跑路了,留給了他五個月的欠條,不,不對,應該是六個月,她連那一夜的事情都用一個月的房租給抵了。
「當初只是個意外。」夏七凌咬牙,以為她想那樣跑路嗎?她還不是逼不得已的。
「噢,意外。」點了點頭,楚莫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繼續道,「意外是措手不及的,萬一這一次又是意外,下次再見,是不是又是六年之後了呢?」
這六年,突然變得有意思起來。區區不到一萬塊的數目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但他居然保留着那樣的一堆欠條六年之久。
「不會,這次一定不會,我一定會把錢還你,把那過去的帳全部給清掉,相信我一次,ok?」這都找上門來了,要是她現在有現金在身上,絕對馬上清光,然後叫他滾蛋,這樣的話她與他就應該是徹底斷了吧?當然,她不說,楚莫一定不會知道葉落是她與他當初一夜的結晶。
上一次,絕對的純屬意外。
「呵呵。」楚莫拿着書,又隨意的翻了起來,輕笑的搖頭,那樣子着實是耐人尋味。
「你笑什麼?」見他只是笑,並沒有說到底是怎麼樣,夏七凌皺緊了眉頭,不管怎麼說,這傢伙的笑容讓她覺得不懷好意一樣,又像是在嘲笑着什麼。
「你放心好了,那些錢我不打算要了。」楚莫連頭都沒有抬一起,目光在那書上隨意的看着。
聽到楚莫這麼說,夏七凌怔了怔,「不打算要了?」
是她聽錯了嗎?這傢伙伙應該是千方百計的打聽到她住在這裏才跑來的要債的吧?這不打算要了,又是什麼意思?
對於夏七凌的疑惑,楚莫只是點了點頭。
「為什麼?」太詭異了,這男人絕對的詭異呀,夏七凌一臉警惕的盯着楚莫看,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一點陰謀詭計來。
「可憐。」楚莫抬眸,微笑絢麗。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夏一凌再次一怔,硬是愣了許久才用詢問的語氣重複他的那兩個字,「可憐?」
什麼可憐?
楚莫將書合上,放回了那書架上,習慣性的雙手放在褲子口袋裏,一直沒有消失過的微笑,回到了那種散漫的狀態,目光裝模作樣的把這房子掃了一遍,隨即說道:「我是說,你好可憐。」
夏七凌眼珠子一瞪,指着自己,「我可憐?」
她果然是跟不上這包租公的大腦思維,他莫名其妙的居然說她可憐,她可憐嗎?她哪裏可憐了?一股火氣突然蹦了上來,用殺人的目光殺死他。
「一個人住,大概是跟那個他情感不合鬧分居吧,一個女人帶着孩子生活也不容易,說你出名嘛,其實也是客套話隨便說說,這些不合潮流的書,又怎麼賣得出去呢?算了,就當我沒來過吧!」楚莫的話,風輕雲淡,說完就朝門的方向走去,準備走人。
然而只是這一些話,夏七凌氣得嘴角都抽搐了,這該死的男人這麼多年不見,嘴巴依然是這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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