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撒怎麼可能相信,毛雨寧也沒有說服他的意思,晃了晃手裏的槍,示意他背過身。
路撒察覺到暗暗扣動的扳手,還是乖乖的背過身,舉起雙手。
路撒今天穿的是一件藍色襯衫,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整個後背,傷口的位置在後肩,一眼看出是小型器械的彈孔。
路撒舉着的手,慢吞吞扭回身子,笑容詭異道:「無論你是誰的人,今晚出現在這裏,註定是死!」
毛雨寧盯着他,臉上的神情,一絲反應都沒有,目光掃射了一圈,確定屋裏沒有其他人,視線重新落在他身上,開口吐出一個名字:「路,撒?」
路撒不意外她會知道自己的名字,藍色的瞳孔緩緩眯起,冷冷睨視着她。
毛雨寧知道自己猜對了,看着受了傷,依舊背脊挺直的男人,開口道:「所以,你現在已經是默科的棄子?」
路撒周身的氣息,瞬間瀰漫着一層殺氣,死死盯着她。
毛雨寧知道自己猜對了,今晚默科召集兩大部下的大堂主,在這裏談合,中途響起槍聲,中槍的不是默科,而是眼前這個人,足以見得談合沒談成,其中一個成了默科的棄子。
默科兩大部下的大堂主,在m州都挺有名,讓毛雨寧印象深刻的是,默科部下那麼長的名單,堂主足足有幾十個人,能在這幾十人排到前三的大堂主,且年紀不過三十左右的男人,只有路撒。
聽到走廊外響陣陣腳步聲,毛雨寧擰眉道:「找你的?」
「嗯。」路撒還是那樣要死不活的語調。
毛雨寧聽着腳步聲,急急如令,就知道來者不善,手裏的手槍塞回皮衣里。
毛雨寧走到路撒面前,開口道:「如果這次我能救你,你該怎麼回報我?」
路撒看死人的眼光,道:「默科的人,你攔不住。」
她和他一同出現在這裏,就是在給他陪葬。
毛雨寧不耐道:「別管我攔不攔得住,如果我救了你,你拿什麼回報我?」
路撒見她的神態堅定,本就不抱希望的心神一顫,開口道:「條件任你開。」
毛雨寧:「好,記住這句話。」
敲門聲響起的一瞬間,感應門隨着打開了。
毛雨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雙大長腿架在櫃面上,手指夾着一根未點燃的煙,回頭看向門口。
門外匆忙的腳步聲,似乎在瞬間消失不見了。
出現在門口的只有一個侍者,手拿着感應卡,彎着腰恭謹的開口:「您是這間房的客人?」
毛雨寧不曾做過登記,當然不可能是這間房的客人。
侍者這句話明顯是在試探。
毛雨寧夾着煙,漫不經心道:「不是客人,我就不能進來坐坐?」
侍者不動聲色的掃視着房間。
房間是密封形式,沒有窗戶,洗手間是玻璃隔出來的開放式,別說藏人,裏頭掛着的衣架,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視線最後落在衣柜上。
侍者收回目光後,看了毛雨寧一眼,從房間內退了出去。
房門未關上,腳步聲悄然接近。
毛雨寧抬眸看着忽然出現在房間的一群人,臉色毫不慌亂,冷聲問道:「你們什麼意思?」
進來的人不少黑人,渾身的腱子肉,一看便知是打手。
他們一雙眼神不善的掃了毛雨寧一眼,連回應她的意思都沒有,抬腳就朝柜子走去。
毛雨寧忽然起身,踢翻了椅子,椅子飛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群人往後閃躲,避開了椅子,目光凶神惡煞的盯着她,有人已經掏出手槍。
毛雨寧扔了手裏的煙,從皮衣掏出那塊黑色石板,冷聲道:「基地高級成員,讓你們的主子來見我。」
m州基地,其中涵蓋的勢力,不僅僅是m州了。
默科能耐再大,也踢不起基地這塊鐵板。
在場的人都知道m州基地,卻不曾見過基地的信物,只是毛雨寧的話,還是讓他們停下了動作。
默科來的很快,進屋見到毛雨寧手裏拿着那塊黑色石板,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