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音坊內。
「啟稟女帝,那人說,他不日便會與岐王相見,到時,若岐王還想問,他會解釋。」姬如雪低着頭,恭敬的回答道。
女帝聞言,眉頭一皺。
「哼,這是沒把我幻音坊放在眼裏啊。」女帝思索了一下,躺在榻上,冷冷一笑道。
「你體質偏陰寒,這火靈芝性質屬陽,以你中星位的功力定難煉化,我本想着你去玄冰洞內呆上幾天,這一來,堵住其他人的嘴,叫你以後好過一些。
二來,借玄冰洞內寒氣煉化這火靈芝,可現在看來,你是沒這個福分了。」女帝手指從自己的玉腿上划過。
「奴婢謝女帝厚愛,惶恐至極。」姬如雪聞言,低着頭道。
平心而論,女帝對她既有養育之恩,又有授業之恩,可她卻沒能完成對方的囑託。
「帶上一隊人馬去渝州城,打探一下那小子的消息,隨時回報。
如若可能,把這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給本座帶回來,到時候,本座會讓岐王好好問問他的。」
太原,通文館。
館內,李嗣源一襲白衣,背負雙手,立於原地,欣賞着眼前大坑內數不勝數的「聖龍」,也就是白眉蝮。
就在剛剛,他處死了一批看着張子凡,卻把張子凡看丟了了的通文館門徒,而後,又遣李存忠、李存孝兩人前去將張子凡帶回。
遙望四下無人,李嗣源一聲長嘆。
張子凡丟了,他很生氣,很焦急,因為張子凡是他得到五雷天心訣最後的希望。
人無近慮,必有遠憂。
齊桓公任用易牙、豎刁、開方而死,前車之鑑,反過來,放在他身上也是一樣的,他義父李克用看似放權於他與李存勖,可實則對他們兩人都有防備,一個連自己親兒子都百般防備的人,能放過一個野心勃勃又漸漸尾大不掉的義子嗎?
多少年來,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夢魘,直到他被恐懼吞噬,連夢,都不敢夢到李克用。
若有一日,他義父要對他下手,這一身功力就是他保命,而後在圖東山再起最後的資本。
可要命的是,自從他突破大天位後,功力進境日益減慢,從十餘年前到今天,他苦修這「至聖乾坤功」直至臻至化境,可功力竟無半點突破。
他從未放棄,可命運有時就是這般殘酷。
即便前路兇險,可李嗣源心裏清楚,有些路,踏上了就無法回頭,只能努力到最後一刻!
思及此,聖主再次運起至聖乾坤功,運足真氣行功,手上藍色氣焰升騰而起,條條為人所倶的「聖龍」被他以內力攝起,又為他以內力所殺,在空中化作一團團血霧,隨風消散。
行功完畢,李嗣源略一感受。
嗯,還是沒有半點突破。
他不近女色,不好酒貪杯,多年來要麼潛心修行,要麼操持國事
「這蒼天何薄於我。」李嗣源一聲哀嘆,佛面之上神色不動。
忽地,他感受到遠處有一股氣息正向此地趕來。
是一名來報信的通文館門徒,那人行至李嗣源身後,單膝跪地,稟報道:「啟稟聖主。」
「有我那孩兒的消息了嗎?」李嗣源一扇修文扇,頭也不回,依舊望着條條聖龍,以及一具具骸骨,問道。
這聖龍什麼都好,若是不以吸人血為生,那就更好了,只可惜,為了通文館,為了大業,他別無選擇,不是嗎?
「回聖主,尚未有少主消息,只是渝州城有消息傳來,說是有人使出了青蓮劍歌,還殺了玄冥教的黑白無常。」那門徒稟報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李嗣源回應道。
「是,聖主。」那門徒聞聲,遵令而去。
「青蓮劍歌,陽叔子。」
「龍泉」
客棧內,李星雲身披玄甲青衣,坐於床上,行功打坐。
陸林軒推門而入。
「師哥,你還在睡啊。」陸林軒推門而入,便見李星雲正在床上打坐。
「師妹,可有收穫?」李星雲看向陸林軒道。
「哇塞,師哥,你這一身也
第十章 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