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教內,孟婆身後立着水火判官,她看着眼前幾名教眾,還有幾口棺材,長嘆一聲。
「唉,老身剛剛執掌玄冥教,便出了這事,真不知該如何向冥帝交待。」孟婆哀嘆一聲,看着眼前五口棺材內,四大閻君的屍體與黑白無常的頭顱。
渝州城剩下的幾個教眾商議了一下,他們就這幾個人了,索性也就不費力的去找蔣昭義和黑白無常的屍體了,直接用那天暗星準備的棺材把黑白無常的首級一裝往總舵一送,這不就結了嗎?
「你們確定,那人自稱是不良人天暗星,且說他是奉殿下之命?」孟婆又像眼前幾名教眾確認了一番。
這一刻,她的cpu也燒了。
她就是不良人,她十分清楚,天暗星這個編制還存在,可實際上已經空缺相當長的時間了。
「蔣仁傑他們四個明顯是被人吸乾內力精氣而死,想來蔣昭義也是如此,此事從一開始便是針對我們玄冥教的陰謀!」在孟婆背後,楊焱身披紅色長袍,冷冷的道。
「孟婆也是一時不查,此事若冥帝怪罪下來,我兄弟二人願與孟婆共擔此責。」楊淼此刻則是冷靜的多,他開口向着孟婆示好道。
五大閻君皆死,玄冥教人手空缺幾位嚴重,甚至出現了低端戰力的中空,這個時候,冥帝不可能對他們有任何實質性的處罰,那不如順水推舟,賣孟婆一個面子。
「唉,老婆子最擔心的不是冥帝的怪罪。
老婆子三十年前也算和不良人打過交道,他們號稱最忠於李唐皇室,不良人消失多年,而今突然出現在江湖上,而且如此大張旗鼓的給了我玄冥教一個下馬威,唉。
昔年黃巢率軍攻入長安,大軍燒殺搶掠,巢不能制,但草軍非但沒有找到大唐的國庫,在整個長安內搜到的銀錢竟也寥寥無幾,在然後,江湖上便傳出了那龍泉寶藏的流言。」孟婆娓娓道來,可卻聽的楊焱、楊淼二人不知所以。
「還請孟婆勿憂,有戰而已,我水火判官定當為冥帝、孟婆解憂。」楊焱看向孟婆,開口道。
「蔣仁傑他們五個的內力應當都是被那天暗星吸走的,如今他吸納五大閻君內力,功力到了何等程度,猶未可知。
如今渝州分舵全軍覆沒,敵暗我明之勢依舊沒變。
更重要的是,只怕接下來,輪不到冥帝來責罰我們了。」孟婆幽幽的道。
「孟婆您說的是那天暗星口中的「殿下」?」楊淼看向孟婆問道。
「不大可能吧,這件事當年是蔣仁傑他們」說到一半,楊焱不說了。
蔣仁傑在哪呢?
「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李唐餘孽可是皇上心中的大患,若真再現江湖,恐生變故。
趁皇上知道之前,稟告冥帝吧,事到如今,也只能請他出關了。」孟婆手拄盤龍杖,轉身看向身後玄冥教教主的寶座道。
大帥,什麼時候新招的天暗星,這事先沒通知啊。
我得傳信回藏兵谷問問,別傷了自家人,不過趁着朱友珪閉關之際,她已經把總舵級皇城的玄冥教眾都替換成不良人了,想來朱友珪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
「你們幾個,把這幾個傢伙拉出去埋了。」楊焱看向幾名玄冥教眾下令道。
夏州,石神山。
一座佈局府邸內。
一身披黑色官服的男子被一條黑布蒙着眼睛,幾名身披皮甲,腰配彎刀的党項族士兵引着,來到了這一座大帳前。
幾名士兵將其臉上蒙着的黑布拿了下來。
「燕國的大人,請,我家「主人」就在賬內恭候。」一名士兵頗為恭敬的看向眼前身着黑袍的官員道。
他們家大人特意囑咐了,要以禮相待。
那身着黑色官袍的官員面容清秀,其容貌給人的感覺就是有些缺陽氣,他抬起一雙狐狸眼,打量着四周。
雕欄玉徹,故作勾心鬥角,但腳下鋪的並不整齊的石磚,身側牆邊有些開裂的圍牆還是說明了一切。
他不屑笑了笑,邁步走入屋內。
見屋內主位之上,坐着一身披皮甲,披着披風之人,腰配彎刀,面容剛毅粗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