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規矩。
在外人面前,我的言行舉止讓任何人都挑不出一點錯。」
關老祖指着他罵道:「你這個囊糠的蠢胚!有一個城隍老祖宗,日常也經常接觸鬼神之事,現在還像個愚昧的村夫,淨說些糊塗話。
人前做事,人在看;背着人做事,鬼神在看。
無論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無論多隱秘,天地皆知。
你以為自己的『小麗妃計劃』很高妙,卻不曉得你的一言一行,全被烈陽侯麾下順風耳記錄在案。
有今日之劫難,你當真是活該!」
「什麼,順風耳?是誰?」虎臣大駭。
「哨探營都統高先覺!你在烈陽侯麾下服役時,見過他很多次,不是嗎?」
關老祖冷笑連連,「他的順風耳境界,比你的千里眼還要高兩個層次。
若距離足夠近,甚至能竊聽鬼神之語。
對你這類不懂陣法、不會道術的凡人武將,萬里之內,猶如耳畔高呼。」
「高先覺,竟然是高先覺......」虎臣臉上的震驚有大半被恍然取代,「難怪,當日在烈陽侯帥帳,本來氣氛還算融洽。
烈陽侯都讓我退下了,結果高先覺走進來,將一個小冊子遞給烈陽侯......烈陽侯看完後面色大變,神情暴怒。
我不僅制定了『小麗妃計劃』,還背後罵玉煜小兒,玉煜野種......說了很多大不敬的話,都被高先覺那混蛋聽了去,侯爺當時就動了殺機。
幸虧有青鸞從天而降,暫時將他的情緒打斷,不然——咦,不對!」
虎臣焦急問道:「太爺爺,人皇政是不是真的死了?」
關老祖看了他一眼,嘆道:「你終於反應過來了。
不是『幸虧』有青鸞降臨,是青鸞送來了要你命的消息。」
「原來如此......怎會這般巧合?若是青鸞晚半個時辰到,當時認為人皇政還活着的烈陽侯,絕對不敢對我下毒手!
因為羽兒的影神圖已成,鬼神已知曉。」虎臣哀嘆道。
關老祖盯着他額頭看了一會兒,皺眉道:「這幾個月你都幹了什麼,怎麼突然氣運衰竭,印堂發黑,以至於死劫臨身?」
虎臣摸了摸額頭,驚疑道:「青松小賊......咳咳,青松道長也這麼說。
您早年不是為孫兒做法,凝聚了『九彩通天柱』嗎,怎麼突然就氣運衰竭了?」
人的氣會在頭頂顯現不同色彩、形狀和厚薄。
九彩通天柱即是氣成九色,粗大如柱,且直衝天際,猶如一根通天柱。
這不是最富貴的命兆,卻是命最硬的氣運徵兆。
虎臣近些年的奇遇,比如蛇焰鞭、赤煙駒,都多少與「九彩通天柱」有關。
「本公正在問你呢,你最近做了什麼敗氣運的事兒?你怎麼反而問起本公來!」關老祖沒好氣道。
關虎臣連忙道:「首先,孫兒沒做惡事!孫兒一直謹記太爺爺的教誨,哪怕無法堅持日行一善,也不要做下傷天害理的大惡。
為國為君,在戰場廝殺,殺多少人都不算大惡。
孫兒頂多染上些『秦之悍將』的習性,其它的惡事真沒做過。」
「什麼叫秦之悍將的習性?」關老祖疑惑道。
虎臣解釋道:「就是殺俘屠城。孫兒跟着烈陽侯南征北戰,算是初步掌握了大秦兵道的精髓——狠!
所以短短几個月,孫兒就完成了『半萬斬』。
有敵國將士,也有晉陽姬氏婦孺。
為了向烈陽侯表忠心,我殺得很兇,但應該不會傷害九彩通天柱吧?」
「唉,你當初違背本公之意,執意要加入烈陽侯麾下,就是為了學這個?
真正的兵道仙術,是三千火鴉軍陣啊!」關老祖都有些無語了。
——即便學不會三千火鴉軍陣,能練成《火鴉勁》也不枉跟了烈陽侯一回。
你卻學什麼「秦之悍將」習性......也不想想自己什麼出身,人家烈陽侯受祖龍之氣庇護,你有什麼?喔,你有個城隍老祖,可老祖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