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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寧在一旁抱着肩膀看着他。
明明兩個人都是一樣的處境，她卻看起來淡然，而宋翊沉反倒是那個小丑一般的人物。
宋翊沉久久沒有開口，不知道他在等什麼。
慕寧沒有催促他，催促有什麼好的，到時候人家要是埋怨起她來，罪責都推在她身上，歸根結底還是要看宋翊沉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有最先開口的是林嫻月。
「宋翊沉，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你為什麼不說了？」
宋翊沉額頭的青筋暴跳，他沒想到慕寧真的能夠做的這麼堅決，把電話打給了林嫻月，好像真的在逼他在選擇。
「剛才那個女士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想了想，林嫻月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時候的宋翊沉突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為什麼會有她的電話？」
他問的人是慕寧。
慕寧笑了：「之前犯傻唄，你認為你瞞的多好？不對，應該說你沒瞞過。你們兩個人公開，在有婚姻成立的條件下，成雙成對，出入各種場合，總會有人告訴我，挑釁我，包括你的父母。你認為他們沒有意見嗎？他們只是不會跟你說，而是把壓力給我，畢竟你是我的丈夫，我連自己的丈夫都看不住，他們作為公公婆婆，自然也是恨我搶不過。」
「林嫻月的號碼在她的培訓機構里有，我自然很簡單就能查到。」
慕寧說完後，宋翊沉臉色就更沉了，他用一種暗含着威脅的目光看着慕寧：「所以你是不是找過她，對她宣告過我們的婚姻關係？」
「別搞笑了，宋先生，你捨不得就直接說，彎來繞去到底是在搞什麼，以前的賬都要翻過來嗎。既然你要翻，那我就告訴你，我沒有找過她，因為她是你的真愛，我是你的意外，我又不傻，為什麼非要給自己增添麻煩，你不是也很清楚，我這個人很社恐。」
「之所以要了她的號碼，就是怕你死在外面，我不知道，要是她知道你的行蹤，還能夠提點提點我。」
慕寧的每一句話都含槍帶刺。
宋翊沉臉色越來越沉，憤怒壓過了他心裏涌動的莫名衝動。
慕寧的藉口自然是天衣無縫，他找不出任何一點可以去突破的紕漏。
他拿着手機問林嫻月：「她有沒有找過你？」
「沒有，從來沒有找過。」
林嫻月如實回答了，但她的語氣十分的難堪。
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她都聽到了，雖然慕寧沒有指出她的錯來，可是她卻由衷產生一種作為第三者莫名其妙的尷尬。
明明她是被迫的，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了羞恥。
就在她陷入精神內耗中，無法自拔時，慕寧又看向了宋翊沉：「所以是不是可以不要再轉移話題了，我已經把電話打給林女士了，你要是想跟她一刀兩斷，就現在說，說完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願意跟你重歸於好。」
「你要是不說，那我就看不起你。為了一己私慾，什麼都能出賣的人，可能也不需要別人看得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宋翊沉臉色又黑又沉。
他攥着手機的手在用力，他正在劇烈的掙扎。
真的要放棄嗎？
他喜歡林嫻月不是一天兩天，她是橫貫了他整個青春的人。
即便現在他們還是沒有什麼感情上的進展，但至少在他身邊不能夠離開，也不能夠再去看別人。
如果這層關係斷了，林嫻月說不定就會去找她之前的男友，更說不定會結婚生子，跟他永遠都不再有聯繫。
這樣的代價是他能夠承受的嗎？
宋翊沉心裏已經打起了問號。
就為了今天這一出鬧劇，他要放棄那麼多年的愛戀，放棄喜歡那麼多年的人嗎？
那是不是太戲劇化了？他明明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看他不說話，不管是跟宋翊沉對話的慕寧，還是電話裏面的林嫻月，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慕寧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