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起,我竟染上失眠的症狀,每到夜裏十一點到凌晨兩三點的這一時間段,我都格外的清醒,怎麼也睡不着,而且,越想睡下越是清醒,這也算是一種職業病吧!
眾所周知,以前的時候跟着師父走南闖北,降妖除魔,師父去世後,我也單打獨鬥了一段日子,直到上次與安楓纏鬥,我狠心砍斷自己的手臂,康復之後呢,我對人生有了清楚的認識,我不想那麼玩命了,我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做,這個陰陽行當我實在不想做了,心累,身累,說不定哪天就命赴黃泉了,我還年輕,我必須愛惜自己。
當然,現在還是有許多遇上怪事,遭遇靈異事件,見了鬼的人來找我,我則是能推則推,不能推則耗,耗不起,我就躲,躲不起,那我就裝病,如果,裝病還不成,這個時候我才出馬,退到了這一步,為出活的幾率那就大大減少了,幾天甚至幾十天才出一次活,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是絕不出手的。
即便,這樣來找我辦事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因為,裏面大部分人都是衝着師父的名聲來得,每天來得人都能踏破我家的門檻,理由那真是千百種,有老母豬走丟的,有山羊不懷孕的,有求子的,也有窮光蛋想發財的……
像以上的如此無聊的這種,我是斷然拒絕的,但,我還真沒到金盆洗手的地步,自從上次受傷之後,我也給自己立下規矩,『不見富人只扶貧,不凌弱來避見強』,我只為社會最底層的人服務一些,其它,免談……
搬入新宅有一段日子了,說是搬入,只是我住進去看家,別讓無家可歸的拾荒者撿了便宜,一日三餐還是回老宅我爹我娘哪裏。
每每午夜,我住在新宅里,都會被秋山湖裏的湖風驚醒,聲音很小,在我內心就像孤獨的物種的嘶鳴,每每到此,我都會格外的清醒!通常這個時候,我睡不着就會從床上爬起身來從床上做坐一會,望着窗外漆漆黑夜,像一個張着血盆大口的怪物,不知,何時我開始恐懼,驚惶不安,以前,出生入死,驅鬼降魔的時候也沒有過這種感覺,沒到內心這種境地的時候,我我總是勸慰自己,這也許是後怕吧,以前,自己是個地地道道的陰陽先生,整天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那個時候,總是想着事情快點結束,然後,趕緊逃命,根本都忘掉恐懼,一心只想着活命,其它的東西都被忽略掉,所以……
也許吧,之前的忙碌造就今日的孤獨,我深深的告訴自己,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失眠就像一種頑疾,用盡辦法,卻揮之不去,夜深獨坐久了,也就煩了,這時候,我都會打開房門圍着秋山湖轉上一轉,特別,是夜色撩人的天。
那夜,實在是寂寞那難耐,我就準備打開房門,出去走走,我剛打開房門的時候,一個人正好半倚在木門上,我一拉開門,那人就順着房門滑進屋內。
「誰?」着實嚇了我一大跳,不知何時我變得膽小起來,況且,這秋山湖畔就我們這獨一家,而這裏就住着我我一個人。
「我」一個沉悶渾厚且沙啞的聲音響起,瞬間,我腳下坐起一個睡眼惺忪的人,其實,不用看是誰,光聽聲音就能聽出這人是誰,村裏的游醫老二河子。
「你怎麼睡在這裏?」
「路過而已」
「別演戲了,找我什麼事?」
「誰來找你了,你別自作多情好不好?」
師父生前的時候,曾經告誡過我,離老二河子遠點,他不是什麼好人,但,具體他是什麼壞人師父也沒有明說過,村里人都知道他是個游醫,看病救人,無所不能,但就是沒人知道,他從哪來要到那去,他到底是什麼地方的人,家在哪裏?家裏還有沒有親人,沒有人知道,師父還曾經罵過他是個巫醫,因為,這老小子有着預知生死的本領,他說誰死,便能精確到幾分幾秒,就連師父這樣道行高深的陰陽先生都逃不過他的預言,由此可見,他的本事遠在師父之上,但,他又是如何做到跟師父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的呢?我們便不得而知。
「你走吧,我要關門睡覺了」我呵斥坐在地上的老二河子。
「既然開門納客,就不能有客人剛進門就要驅離的意思」他哈哈一笑,接着說:
「這個時候,睡不着覺的人,有兩種人和兩種情況,一種是人,失眠,一種,是鬼,遊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