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巴久,你想一想你現在應該做什麼,想一想你對你爸的承諾,你也不小了,難道真的等到和我這麼大的時候你才後悔?」
張鳳心裏本不願提起這件事,她不想讓這成為孩子的負擔。這麼多年,她從未在孩子的面前提起過這件事,可今天為了孩子以後得未來,她也只能用這件事來叫醒兒子。
這可能就是中國父母常用的方法,以為了你好為藉口,用所謂的大義為繩索去循序漸進的讓孩子熱愛學習,執着於學習,可現實是孩子到底怎麼想的,家長們卻總是置之不理。
張巴久躺在床上,心裏萬分委屈無處訴說,讓他將現在媽媽的態度和董玲玲說他做不到,也不能去這麼做,他擔心一旦說了,最後落得個一無所有。當聽到媽媽說的話,腦中浮現出一個有一個破碎的畫面,儘管記憶中只是隻言片語,但對他的內心仍是一次又一次的衝擊。
在張巴久上初中的時候,他們家裏還是很貧困的,那時候張巴久上初二,可是縣二中里有名的混子,他仗着自己理綜科目成績不錯,就整天和校外的混子們混在一起,小小年紀枱球館,ktv,酒吧這些地方可算是常客了,還總惹事,不是今天在學校里把玻璃砸了,就是校外把別人車劃了,有幾次甚至和別的學校的學生約架!搞得家裏不是去賠錢賣笑臉,就是去賠錢的路上,這讓本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張鳳每次都教育孩子,可是張巴久就是不聽,獨來獨往。張勇每次看到不成器的孩子,更是大打出手,可本就處於叛逆期的張巴久卻變本加厲,根本不聽張勇那一套。
只記得那天下着大雨,電閃雷鳴,遠遠的看見原邊的山坳里大雨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傾盆而下。閃電曲曲折折的從天的一邊劈向另一邊,隨後便是悶雷滾滾。而馬路上的排水渠都已經長滿了水。根本看不見井蓋的位置。更準確的說,都不能確定井蓋去了哪裏。可這時候,張巴久竟然想和那幾個混子一起去枱球館,拿着老爸的摩托車鑰匙就要往外沖。張勇這天本來是在家裏休息的,在工地加了三天的班,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但是聽見兒子這大雨天還要去枱球館,來不及多想,套了一件雨衣,穿着拖鞋就追了出去。這時候的張巴久早就騎着摩托車,帶着自己「朋友」一溜煙的鑽出了小區。當張勇來到樓下的時候,雨越下越大,積水處已經末到了小腿,這麼危險的天氣張勇更擔心了。和一樓的鄰居借了輛自行車就追了出去。他也不清楚張巴久會去哪個枱球館,只能一家一家的找。而此時張巴久早就到了城東的一個ktv,雷暴天氣導致好多門店都已經關門了,所以他們一行人只能就近找了一個地方,幾個人寒暄了幾句便各玩各的去了。
張勇一連找了許多個地方,始終見不到兒子的蹤影,現在的天氣即便穿着雨衣,裏面的衣服也已經濕透了。張勇的頭上滲透着些許「汗珠」,自行車在這深水中已經寸步難行,張勇已經感覺到有一些吃力了,隨即下了自行車推着自行車往前走着。此時的張巴久在ktv里正在和朋友有放聲高歌,也沒有理會外面的雨有多大,更不知道此時的父親正在大雨中奮力的尋找他。這麼大的雨他也沒有想到父親會出來尋他。或許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到父愛的力量。
外面雷雨交加,在縣城的東北處有一個向下蜿蜒的車道,這是很早之前用於大貨車通過的地方,可要是在往前走就必須經過這裏,縣政府本來是相等雨季過後再去修路的,所以這條路平時很少有人通過,排水系統也被打車上的石頭,磚頭堵的死死的。這裏的積水已經漲到了腰部的位置,可混濁的積水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水深,而馬路的兩旁也沒有任何的警示標誌。張勇思子心切,顧不得別的,一點點走進了車洞裏。
張勇一點點的往前面走着,水很快就末過了他的大腿,由於穿着拖鞋的緣故,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腳底石頭在水流的沖刷下划過皮膚的感覺。而此時他已經走進了山洞的三分之一的地方,聽見進來的地方的雨已經小了很多,而積水已經末過了他的腰部,意識到現在的危險正想要往回走,心裏想着反正雨也要停了,等聽了再好好教訓那個小兔崽子。正準備抬腳往回走,另一隻腳正好踩翻了什麼,就感覺腳下沒有任何着力點,一下子掉了進去。
張勇當時踩翻的其實是井蓋,積水將壓井蓋的磚頭沖的散落在各個地方,井蓋早就
第七章 我與母親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