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季節,黑夜越來越漫長,早上五點起床,山邊剛剛浮現一點點亮色。操場上黃韻的燈光照在這群小伙子,小姑娘的臉頰上,小伙子們頭髮上泛着白霜,小姑娘的頭簾上那白霜的痕跡也依然可見。這明顯就是早起洗頭沒擦乾淨的狀態,而燈光照在張巴久的頭上,卻油亮油亮的,顯然已經有兩三天沒有洗頭了。在主席台上望去,很是顯眼。還有三天就迎來了全市高三模擬考試,也是他們的期末考試。想到馬上就要放寒假了,一些同學的懶惰之情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模擬聯考的重磅炸彈還是催着他們硬着頭皮學習。
驚喜與意外誰也不知道哪個先來。早自習的時候,賈金在站在講台上說:
「明天在大禮堂舉行聯考會師大會,班長記得組織一下,咱們班張巴久要上台發言,總結一下你的學習經驗,給同學們打打氣。」
平日裏愛接話茬的學生從下面嘀咕着:「還是讓她先洗洗頭吧。」
下面直接亂成了一鍋粥,終於迎來了開大會,許多同學並不認為這是一種激勵,更像是一種休閒,畢竟每天忙忙碌碌的學習,讓他們身心俱疲,不用學習的一晚上,大家還是很開心的。可對於張巴久來說,這就是一場噩夢,自己本來就沒什麼要說的,理綜比較好,是他自己本身對這些東西就感興趣,題海戰術刷出來的,英語進步快,一方面是董玲玲給的自己的知識點總結,另一方面是數學老師給他充足的時間去學習英語,實話實說的話,年級校長不得劈了他。那些毒雞湯自己又不是很擅長。賈金整頓了一下班級紀律就出門回了辦公室。張巴久緊跟着去了辦公室,他死活也要把這件事推脫下來。
「燕兒姐,你了解久哥,你說他上去發言會不會實話實說啊」李天恆有些開玩笑的問着劉燕飛。
劉燕飛偏過頭有些得意的說着:
「我估計讓他上去說調皮搗蛋的事還差不多,張巴久說話太直,整不了文縐縐的詞。」
李天恆對劉燕飛說的話深信不疑,他這個同桌更喜歡簡單粗暴的事情,做什麼事都不拖拉,能做就做,不能做的,誰也奈何不了他。
「賈老師,我能不能不上去講,我也沒啥說的啊,再說了,我那幾把刷子也不夠看啊。到時候我再給咱們班級丟臉,那可太丟面了。」
賈金望着眼前這個頭髮油亮的少年說:
「沒事,你到時候好好洗洗頭,隨便講講就行。這可是校長親自點名讓你說的,他看了你這幾次的測驗結果,非常滿意,尤其是短短一個月總分就漲了50分的你,上次測驗結果你也看了吧,總分605,說實話,我都沒能想到你英語成績上升的同時,其他科還能不落下。所以你去最為合適了,李天恆雖然也有進步,但他最近心思不在學習上!你回去也敲打敲打他!」
一聽是校長的安排,自己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可自己的口才確實很一般,丟臉就丟臉吧,反正賈老師也會幫自己兜着,無所謂行還是不行了。自己的成績確實提高了不少,尤其是英語成績,老賈這麼說倒也合情合理。知道自己推脫不了,也就應承下來出了辦公室。看來這兩天要好好的想一想該怎麼去總結髮言了。可自從上次和董玲玲打完電話後,又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聯繫了,對於張巴久來說,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後,對於董玲玲的思念反而沒有那麼濃重。更多的時候是一種缺少安全感的狀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感覺,可能越是不聯繫,這種感覺就越來越明顯。
遠在大學裏的董玲玲並不知道現在張巴久的狀態如何,這時候的她已經完全沒有了當時的信心。自從張巴久上次打來電話到現在,沒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有時候她甚至都已經覺察不到自己還有一個對象。自己每天「形單影隻」,望着宿舍樓下那一對對相擁的情侶。深刻的感知到自己才是那個渴望被愛的。自己除了每天上課下課,除了發呆,似乎一點事情都沒有。
「玲玲,又發什麼呆呢,這些日子你總是發呆,遇到什麼不如意的事情了嗎?」徐一若看董玲玲最近一直是這種狀態,也很難受,看着自己的好姐妹茶不思飯不想,自己能幫一點是一點的問道。
董玲玲很反感將自己感情的事情拿出來說,在一起兩個人的事情,即便說了出來,最後要面對的還是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