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隊長將這些人的戶籍名字都抄寫出來,然後讓司戶去調取戶籍檔案,看這些人的祖上都是做啥事情的。
一番折騰下來,一天就過去了。
第二天,郡主府門口清清靜靜,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幾天後,梅縣令在魏湛的監督下,開堂審理尋釁滋事人員。
罪名小的,當庭打了二十仗,讓他家帶保證金來保人,並讓他們簽下承諾書,若再敢尋釁滋事,侵擾百姓,必要重罰。
那些有案底的就倒了大霉,因為楚順將他們欺男霸女的罪證搜羅不少,還將所有受害者都帶了來,當庭指認罪犯罪行。
梅縣令滿頭大汗地一個個審理,一個個宣判。
魏湛讓衙役將宣判後的犯人拉到縣衙門外空地上,當街行刑。
一時間,縣衙門口哀嚎一片,全城百姓都趕來看熱鬧,無不拍手稱快。
縣尉與主薄嚇壞了,明知被判刑的人里有自家親戚,一聲不敢吭。
也是他們看走眼,以為泥腿子郡主就是個靠君恩施捨的紙老虎,不比真正的皇親國戚有威嚴,結果她雷厲風行,一上來就搞這麼多事,一下子就抓這麼多人,也不怕被人狗急跳牆報復。
不過,自打這件事之後,縣城的治安格外好,小商小販也多起來,城外農民進城賣菜賣柴的也增多。
日子一晃就到了八月。
魏湛的親爹魏家主在兒媳府邸隔壁買了兩處宅院,將其改造成一個大宅子,裏頭隔了好幾個院子。
因為魏家人實在太多,地方小了、院子少了住不下。
魏富貴之所以這麼做,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是生意人,自然要借勢才能走的長遠。
自家之前雖說在周河縣有兩個鋪子,但並不怎麼掙錢。
不是生意不好,而是要孝敬的人實在太多,方方面面都必須打點好才行。
現在自家兒子媳婦在周河縣算老大了,連縣令也要朝他們行禮,自己若不把握機會,豈不是傻子。
所以魏富貴決定將家遷到周河縣來,依靠兒子與媳婦這個大樹生活。
「瑾娘,我將你的院子已經拾掇好,你隨時都能搬回去住。」魏富貴諂媚地朝妻子笑道:「等七郎他們有了小娃娃,你再過來幫他們照看便是。」
王夫人想了想,點點頭:「行吧,回頭我跟櫻寶說一聲,這就搬回去。」
她這陣子住在郡主府,確實會影響到小夫妻的生活。
七郎與櫻寶都很忙,若一直在此打攪,他們每天都要早起請安,還要照顧她飲食起居,實在麻煩。
而且她還想早點抱孫子呢,讓小夫妻操勞太多,於造孫不利。
魏富貴一聽笑得兩眼放光,連忙招呼婢女們收拾東西。
櫻寶聽說婆婆要回去居住,倒也沒覺得意外。
公爹在隔壁買了宅院,早就動工,現已經修繕好大半,婆婆自然要搬回魏家主持家務。
好在兩家離的近,若是婆婆想過來也很方便。
櫻寶讓木丹搬了十來盆花卉送去魏家,擺在婆婆的院子裏,又送了幾盆驅蚊草。
木丹領命出去,不多會兒又回來,「郡主,曹大娘子也想要幾盆驅蚊草呢。」
曹氏這次也跟着回到周河縣,還帶着她妹妹曹卿卿。
本來她的不情願的,但想到公爹肯定要在周河縣置辦房產,若自己不跟來,說不定就沒自家的份了,所以她硬着頭皮來了,還拖上她妹妹一起。
魏家另幾個兒子兒媳見狀,也都一起跟來,一房佔了一個院子。
「院子裏還有一些,你搬幾盆過去,每房送兩
盆。」櫻寶拿着本草綱,頭也沒抬。
這些驅蚊草自己多的是,既然她們想要,給了便是。
木丹應了,領着幾名侍女搬花盆。
杏花有些不高興,嘀咕道:「曹大娘子也真是,什麼都朝郡主要,若咱們這裏沒有,豈不兩邊都不好看。」
木丹瞪她一眼:「送都送了,你少多嘴,若被魏家那邊聽到,還以為咱們郡主吝嗇幾盆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