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華雲頓時轉頭盯着李馨月,腦袋氣得一陣眩暈,冷冷的問:「你在我身邊十幾年,一直都拿着我的錢,去養別的男人?」
這個人還在自己家住了十幾年!
一想到他們兩人這麼多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苟且,唐華雲心裏的怒氣一陣陣上涌,又直犯噁心。
「你也該知足了,我媽在你身邊陪了那麼多年,耗費了不知多少青春,我們也喊了你二十年的爸,向你拿些錢怎麼了!」
說話的人是李銘,本來他昨天被顧城打了,也就沒打算回來。
但回去一聽他媽說在宋家宴會上找不到任何一個人幫忙李氏珠寶,眼下只有找唐華雲拿到最後一筆錢,才能留個退路,也就跟着過來。
「果然是一家人,一開口就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翻臉比翻書還快,我算是見識到了。」
唐寧轉身走了回來,這些事情她早就知道,心裏也就沒有任何震驚。
更何況比這厚顏無恥的事情她都見過,所以面對他們幾個人做的事情,只覺得根本不值一提。
也就李家的人覺得理直氣壯,可以將別人氣暈!
「你少在這裏牙尖嘴利了,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等你和蘇則離婚,沒有蘇太太的頭銜,我看你還怎麼得意。」李溫暖也不再溫順,一雙眼睛狠狠瞪着唐寧。
看着這賤人那雙帶着嘲諷的眼睛,她就覺得惱恨極了,真恨不得好好教訓她一頓!
唐華雲聽着他們的話,渾身發顫,嘴唇微微抖動,此時也明白今天在外面聽到的謠言全都是真的。
他所有的怒氣在胸腔集聚,指着他們:「你們你們這些畜牲東西!」
說完就要抬手打李馨月一耳光,可剛抬手,就被李銘給捏住手臂,毫無之前的父子情感,他惡聲惡氣的說:「夠了,你這個老東西,我小心翼翼叫了你二十年的爸,現在已經受夠了!」
「放手,這裏是唐家!」唐寧一雙眼睛盯着李銘,冷聲說道:「你也是最近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幸虧不是唐家的人。」
她掰開李銘的手臂,力道重的讓他面色扭曲,李銘眼中閃着吃驚,怎麼說他也是大男人,竟然被這賤人控制得難以動彈。
李溫暖的性格跟他一樣,沒什麼頭腦的說:「唐家又怎樣?很快你們連家都沒得住,放開我哥哥!」
她對上唐寧那雙眼睛,心裏就沒由來的一陣發涼,強撐着將話說完。
到底是他們理虧的多,李馨月他們也不敢跟唐寧正面衝突,尤其是看見好幾個高大挺拔的保鏢站在旁邊。
「爸,你先坐着休息一會。」唐寧鬆開李銘,然後將唐華雲扶到沙發旁坐下,她目光沉沉的掃了他們四人一眼,聲音冷淡道:「那你錯了,我們住的地方只會越來越好,倒是你們,才會連家都沒有住,甚至還會變得一無所有,身敗名裂。」
「李遠這樣的身份,能屈身在這裏當了十幾年的管家,每天看着你討好我爸,看着自己的一對兒女圍着別人的爸轉,他還能忍耐,不被發現,這說明什麼?」
唐寧的視線落在李遠身上,嘲諷道:「他這人城府非常深,自私自利,至於你們三人,不過是他的搖錢樹而已。」
「說不定他在外面早就跟人結婚,生了幾個孩子。」
李遠每聽唐寧說一句,他的目光就惡毒一分,直到唐寧說完,他冰冷狠毒的聲音響起:「小姑娘別亂說話,不然這張嘴遲早被人用針線縫起來。」
「我在這裏隱忍十幾年,都是為了我最心愛的女人,和一對聽話的兒女。難為他們知道親生父親是我,沒有嫌棄,我又怎麼會背叛他們呢!」
唐寧抿着唇,微皺着眉看了他一眼,這個李遠,以前在家裏的話就不多,平時也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
這種老男人怎麼可能會深情,還不是因為錢沒到位罷了。
唐寧不想將他們放在眼裏,冷着音調對兩兄妹說:「不信的話我們走着瞧,看誰過得更慘。」
李馨月卻是有種心慌的感覺,唐寧說的話,也是她無數次想過的,但李遠就在自己眼底下,他應該沒有時間背叛。
於是她立刻跳出來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