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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
忽然，一道極其虛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是小藝。
小藝還活着。
沈鹿溪撲過去，將小藝抱了起來，抬手不停地去擦小藝嘴角不斷涌了出來的鮮血液體。
那些液體是熱的，好燙，燙的沈鹿溪渾身都劇烈顫抖着。
她用力地擦，用力地擦，可不管她怎麼擦，小藝嘴角的滾燙液體都擦不完。
「小藝，你不要有事......」她怕極了，顫抖着痛哭哀求，「姐姐求求你了，你不要有事......姐姐求求你了......」
小藝靠在沈鹿溪的懷裏，雙眼極其艱難地睜開一條縫，抬起她的小手來，指向一旁的楊意，仿佛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媽......媽媽......愛莎......莎公主......」
沈鹿溪泣不成聲，眼淚滾滾落下，聽着小藝的聲音，眼珠子轉動，順着小藝手指的方向看去。
透過層層疊疊的淚水，模糊中，她看到一旁的楊意，還有楊意手中，她幾天前小藝醒來後，她送給小藝的愛莎公主。
小藝很喜歡，一直愛不釋手。
也就在小藝最後的聲音落下的時候，她的小手，驀地垂落下去，雙眼也緊跟着閉上，頭歪進了沈鹿溪的懷裏。
「不，不——」看着懷裏的妹妹，沈鹿溪發出驚天動地般的嘶吼聲。
「怎麼會這樣？」
就在這時，張阿姨也從單元樓里沖了出來，跑過去，看着已經在沈鹿溪懷裏沒了氣息的小藝，撲倒痛哭大叫，指向楊意罵道，「你這個女人，怎麼就這惡毒，居然要自己的親生女兒跳樓，你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張阿姨這一罵，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到了楊意的身上。
楊意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終於回過神來。
下一秒，她丟掉手裏的愛莎公主，拔腿就跑。
可薛三和阿紀怎麼會給她跑掉的機會。
楊意才轉身，就被薛三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沈鹿溪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忽然撲過去，騎馬到楊意的身上，像瘋了般，拳頭猶如狂風暴雨般，用盡全身的力氣，朝楊意砸了下去。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一邊打，沈鹿溪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喊，「把爸爸和妹妹還給我，把爸爸和妹妹還給我......還給我......」
「啊！」楊意閃躲着大叫，「別打我，別打我，我沒想害死沈明禮，我沒想害死他！」
可不管她怎麼喊怎麼叫，沈鹿溪的拳頭，都沒有停一下。
薛三和阿紀在一旁看着，卻都沒有向前去阻止沈鹿溪，因為他們明白，他們阻止不了。
不僅阻止不了，他們更不會阻止。
因為楊意真的該死！
「血！」忽然，人群中有人指着沈鹿溪，叫了起來，「這個女孩也流血了，怎麼回事？」
薛三和阿紀順着那個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沈鹿溪的雙腿之間，像沈明禮和小藝身上一樣，不斷鮮血涌了出來，不過短短几秒，血就染紅了楊意胸前的所有衣服。
兩個人對視一眼，當即一慌，撲過去想要將沈鹿溪從楊意的身上拉起來。
可此刻的沈鹿溪瘋了，真的瘋了，也不知道哪裏爆發出來的洪荒之力，哪怕是薛三和阿紀一起，一時都沒能將沈鹿溪從楊意的身上拉開。
好不容易將沈鹿溪拉起來，沈鹿溪一下又掙脫他們，撲到楊意的身上，將她往死里打。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大家看着這一幕幕，除了好奇外，都很痛心，對沈鹿溪流露出濃濃的可憐跟同情來。
「把爸爸和妹妹還給我......還給我......」
雙腿之間的血，又越流越多，沈鹿溪身體裏爆發出來的洪荒之力，也隨着那流失的血液，漸漸消失了。
可她仍舊沒有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