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過了數月。
這段時間,林倉也趕回了京城,將九百萬兩黃金全部送入國庫。
南宮天也因此大喜,豪爽地大赦天下,減免稅收。
整個大夏也因此沉浸在暴富的喜悅中。
今日。
林倉像往常一樣早朝,可從他踏進太和殿起,便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群大人三五成群,都在小聲探討着什麼。
就在林倉想加入南宮景榮的小團體之際。
太子南宮景恆突然朝林倉走來,直接攔到林倉身前,「林大人,可聽說湖州水災一事?」
林倉搖頭,只覺得湖州有些耳熟,問道:「是那個從東平手裏贏來的湖州嗎?」
南宮景恆點點頭,繼續道:「湖州那邊百姓暴亂了,朝州縣令都被當街吊起來了,朝廷下撥的賑災款也不知道被誰....」
他的話剛說了一半。
太監尖細的嗓音從大殿門口傳來,「皇上駕到!」
聞言,所有大臣迅速站成兩排,齊齊跪在地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天大步向前,穩穩地坐在龍椅上,大手一揮,「眾愛卿免禮。」
「謝陛下。」
那太監再次開口,「有事請奏,無事退朝!」
丞相王振海表情嚴肅,上前一步拜道:「陛下湖州巡撫來報,通州水災傷亡慘重,希望朝廷再次下撥賑災款。」
「又是通州?」
南宮天蹙眉,不解地問道:「朕記得剛下撥了十萬兩白銀,數千斤糧草,這才過去了三天就又得撥款了嗎?」
王振海嘆了口氣,「回稟陛下,臣在湖州的親信上報,這賑災款只有一成落到災民手裏...」
「什麼?」
南宮天直接暴怒,眼中殺意四起,「查!朝廷的賑災款也敢貪贓,必須把這群朝廷蛀蟲給朕揪出來。」
「陛下,湖州本就是南歷那邊引來的,裏邊牽連甚廣,查起來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百姓們還發起暴動,將湖州知府掛在城牆上,至今生死未明。」
像南歷湖州、東平邊塞五座城池、大岳景州和朝州。
大夏接管這些城池時日尚短,裏邊錯綜複雜的關係網,一時半會根本難以管理妥善。
大部分子民依舊心系舊國,派出去的管制大臣根本不得民心。
「放肆!」
「查!一定給朕查清楚,涉事的人全都臨池處死。」
「背後主謀,朕要誅他九族,絕不姑息!」
敢把當朝知府掛在城牆上,這絕對是在向他公然挑釁。
帝王威嚴絕不可撼!
南宮天身上的殺氣四起,冷冷的看向朝中大臣,「你們誰去湖州徹查此事?」
天子的雷霆之怒,文武百官膽戰心驚,緊張得不敢大口出氣。
惹了天子,逃不了一死。
去暴亂湖州,也是命懸一線。
唯有苟在京城,最為妥當。
所有人都縮成一團,生怕陛下注意到自己。
全場頓時死氣沉沉。
「許尚書,你管理戶部多年,經驗豐富,湖州的賑災款由你徹查最合適不過。」
南宮天率先開口說道。
被點名的許尚書,聞言面如土色,忙搖頭拒絕,「光祿大人剛為國庫送來巨資,戶部上下都要清理賬本。」
「陛下也知道,如今戶部大多是些年輕官員,資歷尚淺,很多事情都需要臣把關。」
許尚書諂媚的笑着,那雙眼轉來轉去,滿是算計,「臣就怕這時候前往朝州,賬本萬一出了問題...」
明顯的推辭,南宮天難得沒有惱火。
相比於湖州之事,清理國家賬目更加重要。
朝中大有人在,換個人也未嘗不可。
「愛卿覺得誰最合適?」南宮天直接問道。
許尚書看了看四周,所有官員全都耷拉着腦袋。
視線落在眼中釘的林倉身上,「這事就應該派個有能力的人去
第五十二章:騎虎難下,逼上湖州